“我卑鄙无耻,这样荒唐还说给你听,让你的心七上八下。”
她喝了一口酒,趴在桌子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七上八下,但我心里好痛。我觉得有数不清的画面飞入脑海,他们不断的告诉我曾经的一切……”
她的声音明显是湿润的“我如何能做到让自己成为一个旁观者……菀菀类卿是你做一切事情的理由吗?你不该让我知道的。”
看着她痛苦的趴在桌上喃喃低语,他慌了神“让晚,对不起,我不该,”
那时他好像经历了很多刮风下雨泥泞不堪,从低谷走向高处,大概很想放纵自己,找不到借口,她是他唯一的借口吧。
“让晚,原谅我……”
“我没有跟你生气,是我自己太过于想入非非。你有绝对的自由去做任何事,是我要求太高。”
她应该高兴吗?一个男人爱着自己,连风月场消遣都找像自己的人,她怎么越想越肮脏,越想越难受。
她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完。突然间发现自己爱的人有那么多故事,滋味真不好受。
她想起来以前很多个夜晚,工作完捧着薯片打开投影仪,缩在被窝里,夜深了仍旧贪心希望时间慢一些。
那时候的自己多简单,内心空空无所羁绊,而今一两句话就让心中泛起波澜,实在糟糕。
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那个心中只有自己的样子。
她趴在桌子上,头埋的深深的,陶泽儒在一旁抚摸她的头发。她不想哭,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爱哭,越来越不像自己。
“让晚……对不起。”
所有的委屈不想藏了,她抬起头趴在他怀里,哭出声,她习惯性与自己相处,情绪习惯性收敛,从不放任自己的情绪。
“陶泽儒,你以后不可以打着我的名义……”她的眼泪挂满嘴角,陶泽儒的心抽的疼。
“你喜欢便喜欢,怎么可以说是因为像我所以……我又没死,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是像我才去……我不喜欢你的游戏冠我的名!”他一个劲的点头,他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你真的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说出来。”她捶他,越捶越委屈,最后只剩下眼泪砸在他的心上。
“以后生活会把我磨的很糟糕,那时你遇见一个更像十几岁的我,你是不是……”
“让晚,不会了永远不会了。”他搂紧她“我只爱你一人,糊涂的时候醒着的时候,爱的都是你。”
“你会,你依旧会。你的世界有无数的可能,我只是其中一种。”
她从来都知道,他们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那些他的执念,关于十几岁的他们,才牵扯出这一段感情。
“陶泽儒,我本来一个人,孤单了点,总好过现在这般糟糕。”那么多的眼泪,停不下来。
“让晚,我没有那么多可能,我只有你这一种可能。有了你,一切都不重要。”他真的很想解释自己,可这一切又怎么说得清,越说她只会越伤心。
只能紧紧搂着他,他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
“你胡说!没有我,你依然可以生活的很好,你总有办法找到无数个菀菀类卿!”
“让晚……”他好残忍,怎么让她知道这样的故事,并不浪漫也不精彩,像掉在后背的烧烤佐料,那种颗粒感与皮肤接触的异物感让人难以想象。
“我需要睡一觉,好好睡一觉,也许醒来就好了。我把这一瓶喝完就能睡着吧。”她开始倒酒,他拿过酒瓶“让晚,我哄你睡。不要喝了,我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