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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艰难的渔业(第1页)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一缕缕的蔓延到整张大床。一只手从薄被中伸出来捂着眼睛,楠楠私语道:“几点了!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爽了!”做人有一种状态,叫做‘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种待遇,赵康憧憬到。估计这个世界除了那些二代们,估计连世界富都没有这种待遇。一分耕耘,一份收货,毕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看到赵康出了卧室,在客厅看电视的母亲转身起来对赵康说道:“你先洗漱一下,早餐给你热一下!”说着向厨房走去!

赵康一屁股坐在沙上,说道:“妈,不用忙了!我不饿!我爸又去镇上了。”

母亲把饭端过来斥责道:“在外边,是不是经常不吃早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你就是太懒了,你说你都二十四五的人了也不找一个女朋友。好歹有一个人照顾一下!”

在母亲批评教育下,赵康终于把早餐吃完了!说实话,在外边真的很少吃早餐无论是在大学或者出来工作的时候。前者主要是太懒后者主要是没时间!

“小康,你下午有事没?”母亲对着懒洋洋的赵康问道!

“没事啊!一会儿去老院看看!赵海那小子估计还没起呢!”赵康说道。

母亲从另一个沙挪过来对着赵康说道:“现在出海捕渔,收货很少。有时候,出去一趟连油钱和人工成本都顾不过来!何况,出海现在也有很大风险!我和你爸商量准备把渔船给卖掉。”

“确实,早就应该卖掉了。出海捕鱼现在非常辛苦,我爸他们年纪也不小。你和我爸,早该享清福了!”赵康在一旁回答道。

母亲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过年的时候你爸就让毕业后回来。把渔船卖了在sy租个商铺。你就是不听。”可能想到继续批评下去会伤到儿子的自尊心,有温声说道:“这次你广昌叔差一点出事,也让你爸下定决心把船给卖了。你也老大不小,要是愿意呢,就给你租一间商铺,弄一些营生。如果还想出去跑呢!这些钱就存起来,等你安生住了要结婚。就在当地买套房。爸妈这几年虽然没存多少钱,但是应该给你付个房子的付是没问题的。”

听到母亲这样说,赵康强忍住要落得眼泪笑着说道:“妈,我现在还不着急!我现在还年轻,以后赚不完的钱。这些钱你跟爸还是存起来吧!没事可以出去旅旅游,看看世界。你儿子不是刚出学校吗!再奋斗几年,房子和车子都会有。”

母亲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傻孩子,我们的钱还不是都要留给你,你啥时候能让我抱上大孙子,我就心满意足。。。。。。”

看着母亲又要把问题扯到自己身上,赵康马上转移火力问道:“船卖了,那右江叔和奇哥他们怎么安排。毕竟他们也跟着我爸干了好几年了。右江叔估计都在咱们家船上待了十几年了吧!”

这不是圣母婊的思想,而是无论在道理上还是在情感上,都是要照顾到。有些人还有亲戚关系,不能向外面的公司倒闭了一样把员工解散就行了。最差的都是一个村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之前一直尽心尽力为赵家打工,总要给他们一个大概的交代。像右江叔一样,在赵康很小的时候,都已经跟着父亲一起打渔了。一直是渔船上的舵手,尽心的呵护着赵家的渔船,有时比起父亲还要上心。

谈起这个,母亲也露出悲伤的情绪来,只是无奈的叹息说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解散是早晚的事,这些年了渔业资源是越来越少,但是渔船确是变得更多起来。每年都不得不跑更远的地方,但是两百百吨的渔船不但经不起大的风浪,就是补给也少的可怜。只能够六七个人在海上待个十几天。很难有大的收获,这些他们应该也能理解。前几天你右江叔他们还劝你爸,老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在海上跑了三四十年,虽然舍不得,但也不能跑一辈子。”

看着儿子在认真的听着,低声地继续说道:“这艘船也才买了四五年了,现在七八百吨渔船二手的价格在六七十万。船卖了之后呢,你爸说给你右江叔五万块钱。其他的也按照工龄的比例给一些。每个人至少一万到两万的样子。也对得起他们给你爸一起风吹雨晒的这些年了。无论多少钱是一个安慰,何况这些年他们也没少出力。”

“恩!右江叔他们也不容易,捕了半辈子鱼。在我爸面前不是几十年的兄弟,就是看着长大的侄子。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交代,也是一个缓冲。不至于打乱了生活的节奏。”赵康非常支持父母的决定说道。

母亲蔡安慧满脸笑容的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毕竟是十几万,怕你在外面待了几年拗不过来弯。你也大了,家里的事情你该知道也得知道,该参与的也得参与。你爸辛苦了半辈子,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所以,这次卖船正好你还没有工作,就把你喊回来了!”

赵康心中堵塞的说道:“妈!我知道,这些年你和我爸确实辛苦了一点。把我养活到大学毕业,一直不愁吃,不愁穿,要钱就给。我都已经很满足了,我爸的一些决定我都能理解。”那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能比自己更有出息,不用辛苦的种那两亩地,不用再海上风吹日晒。

但是,父母又总是希望已经能够展示飞翔的雏鹰能够离家近点。能够在为孩子做一点什么,那怕是一顿餐,甚至是经常能够看到熟悉的面庞。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单独生存能力的越来越强,距离家的距离就越来越远。待在一起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每见一面的间隔时间却越来越长。

下午赵康去老院和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就和堂弟赵海一起来到了镇上的码头。安平镇下边所有百吨以上的渔船几乎都是停靠在这里。一方面,下边的村落修不起专业的渔业码头,另一方面为了方便的管理这些渔船。

堂弟赵海,赵康二叔家的孩子。比赵康小两岁,但是已经在社会上混了两三年了。高中毕业考上了大专,没有去上。二叔一家在sy市区经营一个饭店,经济上比赵康他们家好一点。

看着儿子在社会上混的不像样子。就打到赵康他们家的船上,锻炼一下!也远离他那些狐朋狗友。

“哥办完事,咱们两个去唱歌吧!镇上今年新开了一家kTV。里面的美女都很漂亮。”赵海带着赵康向码头走去建议道。

迎着弟弟期待的目光,赵康无奈的说道:“等周末吧!你小六哥他们都闲了,咱们聚一聚!”心说:你哥哥,我都快愁死了,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哪有时间陪你去玩,何况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玩。

对于赵康的敷衍,赵海只当没看到。这半年快被憋疯了,家里断了资金来源。还除非过节,不能回市区去。好不容找一个大款,能轻易放过吗?继续八卦道:“哥,真的,里面的美女很多。据说还有一些sy在学大学生来做兼职的。”

见赵康没有说话,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就急忙说道:“哥,你别不相信。我一哥们是那里的大堂经理,他告诉里面除了一些卖酒、陪酒的女孩,还有提供特殊服务的。”后半句话几乎贴在赵康耳朵上说的,还望了一下四周,恐怕别人知道是的。

赵康心说,这算什么,现在的大学生为了一部手机能够卖肾,卖初夜。为了钱,有些无下限的多了去。只是这些问题还是不要告诉小孩的好!可是,赵海的下一句话,差点把赵康给弄崩溃。

见赵康不理自己,赵海低声的说道:“哥,你在大学不谈恋爱,是不是,你们学校干这行也很多啊!”

对于赵海的问题,赵康无语至极,没谈恋爱,那是因为你哥太宅了,每天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哪有功夫谈恋爱的,在加上低不成高不就的。混混沌沌的四年就过去了。不过为了弟弟不误入歧途,赵康严肃的说道:“你也要不小,不要跟着社会上那些人混,对你没好处。另外,这种现象只是少数,有的是家庭原因,也有的是爱慕虚荣。我可给你说,这些人,你可别招惹。不然二叔肯定会打断你的腿。”

赵海从小到大都是调皮捣蛋,只有在二叔面前像个样子。主要是被打怕了,所以把他赶回老家。他也不得不乖乖的老实待着。

见赵康提起了老爹,赵海立马如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哀求的说道:“哥,亲哥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我现在也就趁休息的时候去趟网吧,哪有钱去唱歌!”

赵康看着耍宝的弟弟无语道:“我告诉二叔干什么。况且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打过小报告。还有我自己都不清楚替你背过多少黑锅!”

“小康、小海,这边!”一辆破旧的昌河车在路边停了下来。父亲赵启民,从中排座位窗户上探出头,对着赵康他们喊道。

“大伯,你们这是要去哪?不是是说,有人看船吗?”赵海拉着赵康翻过人行道的护栏,向着码头的机动车道跑去。还不忘回头说道:“哥,快点这里不让停车。别管理员现要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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