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斜风选择额闭上眼睛:“愿愿啊,现在还很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不着急起床。”
但小愿愿很清醒,睡不着了。
见着顾斜风竟然又睡过去,他还叹了叹气,哎,爸爸如此懒惰,这样怎么能行。
小愿愿没有硬要爸爸起来,他想爸爸一定也很辛苦,因为老师说了,家长工作不容易,他们要体谅家长。
于是小愿愿不打扰爸爸,他可以自己玩,爬下床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时间还早,保姆都没起,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这小祖宗竟独自出来了。
十一睡在楼下,听到声响抬起了头,晃着尾巴看向小愿愿。
小愿愿看了看它,嗯,就决定让你陪我玩了,我的好伙伴!
十一虽然还没成年,可七十多斤的体型不容小觑,大保镖的气势油然而生,稳重可靠,安全感满满。
但稳重跟调皮并不冲突,和谐地在它身上并存。
它一般不主动调皮,可要有人逗他,还是会忍不住乱来。
就像这天早上,小愿愿先起了床,不知道一个人能做些什么,就带着十一去庭院玩。
两个都是淘气的,没一个懂事,场面一度失去控制。
先追逐打闹一番,然后十一在花坛里挖坑,泥土刨到满地都是。小愿愿见到坑,主动坐进去,十一又开始埋土,弄得小宝贝一身泥。
所到之处花草遭殃,多肉翻掉数盆,花架被十一撞折,飞进了小池塘里。
直到小愿愿拿来皮球,还没拍两下,就被十一一口咬破漏气,画面才终于冷静下来。
小宝贝一向心大,顾头不顾尾,没皮球拍了才冷静,可还未来得及看看他跟十一干得好事,先被困意席卷,打了个哈欠,爬到大秋千上睡觉去了。
可想而知两位爸爸看到后的心情。
等到七点多,白清年先醒来。
家长的绝招就是醒了不睁眼,先摸摸孩子在哪里。
左边摸没有,右边摸也没有,白清年一下睁开眼睛:“愿愿呢?”
顾斜风还在做梦:“……在的吧。”
白清年啪地开了灯,床上没崽,房间门开了条小缝——在什么在,分明是出去了。
白清年立刻下床,保姆已经起来,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画面乍一看没有不对,但白清年很快发现,狗也不见了——坏了,这两个小家伙凑到一起准没好事。
要玩闹有声音还是安全的,要家里像这样静悄悄的,八成是已经闯完祸了。
白清年忧心忡忡地找娃找狗,这些日子两个孩子都在长大,凑在一起拆家的本领也日渐加强。
等看到庭院一地混乱,两小家伙睡在秋千上,小愿愿一身泥的画面,白清年只想当场昏厥。
挨训是逃不掉的。
两个小家伙排排站,一起挨骂。
“为什么把这里弄成这样?你们看看,这一地的泥,花都被你们弄死了,都是谁弄的?”
逃避责任是生物本能,小宝贝想将责任推卸给十一:“……是一一说,想跟我玩的。”
十一听懂了,难以置信地看了小宝贝一眼,高高立起的耳朵向后折,表情委屈。
嗷呜了一声: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