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敌人进攻时,郭祥这个连打得噼噼啪啪、稀稀拉拉的,敌人虽然占领了阵地,但是不前进了。
时间不大,团里来了电话:
“你是郭祥吗?”电活里传来团长威严的声音。
“嗯嗯。我是郭祥。”
“你是怎么搞的?”团长发脾气了,“为什么打得这么稀泥软蛋?你的作风到哪里去了?”
郭祥正要回答,立刻又传过来严厉的声音:
“今天晚上,你把阵地给我反回来!”
说过,不容叫话,只听耳朵“卡嗒”一声就挂上了。
这天晚上,郭祥的连队打得很猛,一个反击就把下午失去的阵地夺回来了。第二天早晨,敌人继续前进。郭祥正在周密地组织火力,准备硬顶,团长又来了电话:
“你是郭祥吗?”电话里又传来团长威严的声音。
“嗯嗯,我是郭祥。”
“你是怎么搞的?”团长质问道,“我看打消耗战你倒是个能手。你的灵活性到哪里去了?”
郭祥刚要同话,对力“卡嗒”一声又挂上了。
郭样放下耳机。缩了缩脖儿:
“怪怪!软又说忒软了,硬又说忒硬了,这个劲儿可真难拿呀!”
由于郭样所在的第一营,过于疲劳,第二营接换了他们,继续抗击。在郭祥看来,已经到了十分有利的阵地,但是仍旧看不出我方有任何动静,心里不免焦躁起来。
这天黄昏,西天上刚刚露出一弯小金月牙儿,团部通讯员来传郭祥,叫他即刻到团部去。郭祥自然十分高兴。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到了团部,他就可以对当前的行动,猜出七成八成。
团部设在一个很狭窄的小山沟里,只有一户人家。郭祥沿着小径,踏着月色,哼哼着小曲儿,不一时就来到小屋门前。小玲子同小迷糊正在洗碗,顺手指了指屋后的山坡,说团长政委刚刚吃过晚饭,到那边散步去了。
郭祥举头一望,山坡上有三五株高大的古松,松树下抽烟的火星一闪一闪。郭祥沿着小径向山坡上走,看见两个人披着军大衣。在两块大石头上坐着,正在那儿举头赏月呢。
郭祥刚要走上前去,只听两个人在悄悄谈话。
“老周,你看,上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