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呐呐道:“他……他是……”
凤姑道:“他是杜伯伯的朋友。”
不老公公接着道:“一点不错,他正是老杜的朋友,否则,怎会跟他拼酒呢?”
那锦衣少年忽然一吸气,“呼”的一声,两条黄浓鼻涕一齐缩了回去,又缓缓再流出来。咧嘴笑道:“嘻嘻,|Qī|shū|ωǎng|这家伙我认识。”
金婆婆轻啊道:“玉郎,你怎会认识他?”
玉郎道:“他是村子里炊饼老赵的徒弟。”
金婆婆道:“胡说,我怎么没有见过他?”
玉郎指着海云胸前的双镝剑道:“奶奶你瞧,他不是炊饼老赵的徒弟,身上怎会挂着杆面杖?”
金婆婆低喝道:“傻孩子,又胡说了,那不是杆面杖。”
玉郎嘟着嘴道:“不是抒面杖是什么?我不信,待我取下来瞧瞧。”伸手便想摘取剑端钢锭。
凤姑叱道:“喂!不许动手!”
玉即翻翻眼睛,道:“为什么不许动?管你什么事”
凤姑怒声道:“私取别人的东西,就是贼。”
金玉郎气道:“哼!要你管?他是你什么人?多管闲事多放屁!”
凤妨冷冷道:“你敢再骂一句试试?”
金玉郎昂头道:“是你先骂我是贼,我才骂你的,你不是不跟我说话,不肯嫁给我做媳妇吗?现在怎么又找我搭讪?不要脸!”
凤姑气得眼泪盈眶,脸上变色,混身不停颤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龙一步窜上去,捏拳向那金玉郎面前晃了晃,恨恨道:“你再放一声屁,我就打破你的狗头。”
第三十八章 拼死求艺
不料那金玉郎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两脚乱蹬,哇哇大哭道:“奶奶!救命呀,他们两个欺我一个啦!”
金婆婆忙不迭挡住小龙,又命人挽起玉郎,连连叹息道:“一见面就吵,唉!真是前世的冤家,非把我老婆子活活气死不可。”
不老公公暗自摇头,感慨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子如此,还不如绝子绝孙的好!”
一阵忙乱之后,金玉郎被两名酒保掺入店后,凤姑和小龙也不出声了。金婆婆气恼稍平,吩咐道:“时辰到了,悬灯开店吧!”
又向不老公公道:“老爷子,你酒也喝够了,求你把这两位带到后面房里回避回避吧!他们醉倒在这儿,岂不坏了我店儿的规矩。”
,不老公公耸耸肩头道:“这本来不干我老头子的事,不过,如果再来一坛百花露的话——”
金婆婆连声道:“行!行!行!准保你喝个够。”
不老公公挟起海云,却向杜立肩上轻拍了一掌,说道:“老杜,听见了没有?要喝酒到后面去,别在这儿碍着人家做生意了。”
杜百突然应声站了起来,跟在不老公公身后,踉跄向店后行去。
众人都瞧得惊愕不已,究竟是不老公公会使邪?还是杜玄故意装醉?
凤姑和小龙本想跟去,却被金婆婆喝住道:“你们留在这儿照顾生意。伙计,卸门悬灯,开始营业。”
一声吩咐,酒保们立即卸下门窗上的木板,点燃灯火,八盏黄纸灯笼一字悬挂在屋廊下。
说来也怪,那些灯笼没挂出之前,店外还静悄悄不见半个人影,灯笼甫一挂起,立刻人声鼎沸,旷野林间,墓地涌出许多酒客,争先恐后的向木屋奔来。
那些酒客像是早已在附近等候着,只等灯挂宠起,便蜂涌而至。
而且,酒客们入店占好桌位,便纷纷取出银子,说明自己要卖多少酒,要点什么菜,当其先银后货,欠赊免谈。
金婆婆带着风姑姊弟坐在柜台内,酒保们收钱报菜,由凤姑—一用笔记下来,小龙照顾发酒,金婆婆专管点收银子,店里越热闹,祖孙三个越忙碌。
尤其风姑和小龙,心里惦记着海云,往往把帐记错,酒也发错了,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好在到“金家酒店”来喝酒的客人,都熟悉店里规例,大家都一次把菜点足,很少再添酒叫菜的,忙碌了一阵,工作也就渐渐清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