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也是第一次,有些没控制好。从宫里回来时,他便半路去了之前买膏脂的铺子,又买了这能消炎去肿的药回来,准备帮林宴抹上。他又不是禽兽,天天想着做那档子事。
明晚好了。
“……哦。”原来是他误会了。林宴讪讪应了一声,把小瓷罐塞进了自己怀里。
用过饭,林宴去沐浴洗漱,容远也沐浴回来时,就看到林宴匆匆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脸颊有些红,装着药膏的小瓷罐就打开放在枕头旁。
“抹好了?”容远走到床边问。
林宴脸颊红红点头,“嗯……”
容远听了,想起今日林宴还没喝血。他走到桌旁翻出针扎了手指两下,回去床边刚坐下,林宴就掀开被子出来,靠进他怀里,抱住他的手指津津有味喝了起来。
容远伸手搂紧他,下巴抵在他头顶,忍不住想起昨夜,呼吸渐渐变得有些粗重。
想起林宴身体还难受,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等林宴一喝完血,就立刻抽出手指,吹灭蜡烛,上床搂紧人睡觉。
翌日林宴再醒过来,身体已经全部好了。他去找星河出门玩儿,等到下午回来,张伯对他道:“上午有个姑娘来过,听说王妃不在,留下一小篮果子就走了。”
“什么姑娘?”林宴疑惑,问道。
张伯道:“那姑娘说她叫阿蛛,是王妃的朋友。”
原来是阿蛛姐姐。林宴和星河回房间,一眼就看见桌上摆着一小篮还带着叶子,明显是刚摘下来不久的白色果子。
“这是什么果子?怎么从来没见过?”星河好奇拿起一个用袖子随便擦了两下,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又咬了一大口,“真好吃!”
林宴听了,也拿起一个随意用袖子擦了擦,然后咬了一口,莹白的果肉入口即化,清甜可口,确实很好吃,味道比他吃过的其他水果都要好。
见星河喜欢,林宴让他拿了几个回去,剩下几个,留着等容远回来吃。
容远今日回来的也挺早,没到用晚饭的时辰就出现在了房门口。
眼见炎炎夏日过去,天气凉下来了,冬天也不远了。赵嬷嬷想给林宴和容远分别做一双靴子,到了冬天穿。这两天在房里纳鞋底,赵嬷嬷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林宴帮她穿针引线。
容远出现在房门口的时候,赵嬷嬷正在房里纳鞋底,林宴坐在旁边和秋云挑选要绣到靴子上的纹样。
“王爷回来了。”赵嬷嬷抬头看见容远回来,打了声招呼,就立刻很有眼力见的起身,拿起鞋底和纹样,拉着秋云往外走。
“……我还没给王爷倒茶……”秋云一脸懵的被拉着出去房间,还惦记着在房间里伺候。
“不用你倒。”赵嬷嬷关上门,压低声音朝秋云吩咐,“不许进去打扰王爷和少爷,一会儿晚饭好了,也不许贸然送进去,等里面传出吩咐再送。”
这小年轻刚开了荤,喜欢黏在一起,最容易把持不住,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她都懂,所以给王爷和她家少爷单独相处的空间,也嘱咐好秋云,省得秋云贸然闯进去看到不该看到的。
秋云听的云里雾里,就是不懂,眼见赵嬷嬷也没有详细告诉她的打算,只好郁闷应下了。
房间里,正如赵嬷嬷预料的,两个人已经黏糊糊的搂在了一起。容远先搂着林宴亲的喘不过来气,稍微解了个馋,才微微放开他,看到桌上摆着一盘不认识的果子,哑声开口问:“这是什么?”
林宴擦擦嘴巴,趴在他胸口平缓了下呼吸,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阿蛛姐姐送来的。我和星河尝了两个,挺好吃的。我削一个给你尝尝。”
他说着从容远怀里起身,拿了个果子,又拿起桌上的刀,开始削皮。
果子的皮很薄,之前林宴和星河都是连皮一起吃的。不过林宴想到容远是王爷,吃食都精细得很,带皮吃肯定吃不惯,才专门给他削皮。
他头一回用刀给人削水果,有些笨拙,险些削到手指。容远担心他削伤手指,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水果和刀,说道:“你别动,我削给你吃。”
说完,低头认真削了起来。
他低头眉目专注,林宴看了两眼,越看心里越甜滋滋的,忍不住凑到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容远手指一抖,锋利的刀片划伤了左手手指,鲜血冒了出来。
林宴眼睛瞪大,还没等他开口,容远就道:“没事,小伤。”
他放下手里的刀,抬眼寻找手帕,准备擦掉手指上冒出的血。
林宴目不转睛盯着他手指上的血,咽了咽口水,抱住他的左手,不舍说道:“别浪费了啊。”
说完,他就低头含住了容远的手指。
见他喝的开心,容远没有阻止他,右手轻抚他头发,只是微微有些担心,林云鹤只让他每日给林宴喝两滴血,今天肯定不止两滴,一次喝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