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冲张书鹤不满的吼了一声,见他没事,便凑到盆里吃了起来,张书鹤悄声的抬手抚了抚它朝着自己方向伸的耳朵,用手摸了摸,指着前面地和树接缝透亮的一处地方道:“要挖洞就到那里挖,不要挖得太大,你能来回进出就行。”
“吼……”黑豹嘴里咕噜着肉,含糊不满的回了声,吃肉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交待完后,张书鹤便又取过一块玉桃肉含后口中,第二片桃肉使得身体各处已恢复的与正常人无二,血色也回来了。
再次睁开眼,黑豹正睡在自己旁边,张书鹤给它取了点食物时,它此时已经不记恨张书鹤之前给它留的难吃的肉干,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玉桃超过一定的时间灵气就会消散一空,这次张书鹤将剩下的桃子全部吃了下去,将桃核收入了空间,玉桃肉非常可口,里面灵气也是异常温和,可能是吃得久了,张书鹤体内的经脉早已经熟悉了玉桃中的灵气,竟然没有以前那样灵气冲刷经脉的涨痛感。
不过庞大的灵气进入体内,仍然需要正确引导,否则气息迷乱起来就会像武侠小说中所说走火入魔,不过这一点张书鹤早就吃透了规律,倒也不至于慌乱。
时间已经过得飞快,张书鹤已经坐了七八天,黑豹终于将桃树下面的枝藤,不断的吐着火,用火烧出一个它能进出的洞来,于是趴在洞口几口火过去,就将几个丧尸给烧成了灰。
半天下来就攒了一堆的红珠,黑豹不知从哪叼出了个袋子,把红渣用爪子给扒拉到了袋中,满了就用嘴叼回洞里去,倒在床边,然后再去烧丧尸吃红珠收拾红渣。
它知道张书鹤收集红渣喂树,以前这都是刘海干的活,那时一有红渣张书鹤就会给刘海吃的,索性它吃红珠时就将红渣一起收集,到时如果张书鹤再不给它吃的,它就挖个坑把红渣埋起来,盯着那堆红渣半响转了转眼珠,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张书鹤,随即又叼着袋了钻出了洞,过了一会又窜了进来,一会的工夫就将收集了一小堆。
直到又十天过去,张书鹤将玉桃在体内成功炼化,这才睁开眼睛,身上此时已经有几层污垢从身上的毛孔中排了出来,幸好是冬天,味道倒也不算太难闻,张书鹤抹了一把,脸上的一层黑乎乎的油垢极为恶心。
在未修炼功法的食用玉桃,他何曾知道一个人的体内会有这么多的脏物,并且这些东西随着每天喝水吃饭吸收空气中的有毒残留物,每分每秒的增加。
一个玉桃里的灵气,最多只能冲刷掉它体内的百分之五的油垢,如果日后不经常修炼功法日日勤冲刷体内积存的垢物,很快这百分之五就又回长出来。
这一次张书鹤不但又清理了下全身体毛孔堵塞的油垢,并且身体血液骨血里积存的老垢冲了点下来,内视的话会看到有一些地方颜色不统一斑驳不堪,血液中的垢物相比也少了一些,血液纯净含精气充足,那用精血点符效果就会多上半分。
视线一转,落到了床边,顿时一愣,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大堆红渣,将地堆得满满的,上面还有几个脚步,明显就是黑豹在上面行走的脚步。
这对于张书鹤来说几乎算是个惊喜了,自从到B市这一路,根本没有时间收集红渣,掌中桃树也一直保持着离开时的状态,就算张书鹤一路上一直保持每晚修炼,也只是让桃树刚刚开出花蕾,连果都没有结出来。
突然间出现的这么一大堆的红渣,至少可以让桃子结到一枚樱桃的大小,喜悦自然溢于言表,目光有些切切的寻着黑豹的身影,最后落在了那个半米多高的洞口,想也知道这只豹子不安于室,肯定是要出去转转,杀够子丧尸才会回来。
也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床边他放的一些肉和腊肠,虽然黑豹不喜欢这些东西,一股子怪味还很难吃,还将东西给撒得到处都是,但是此时看来,饿的时候它还是吃了一些,虽然有剩,但是其中肥大的肉干和腊肠中间最美味的都给吃掉了,剩下的都是些小的干巴巴没什么嚼头,张书鹤忍不住摇了摇头,太挑食了,都是他给惯的。
不过看到那堆红珠,嘴角还是微微翘起,惯也是有理由的,能为他收集这么多红渣的全世界也只有这么一只豹子而已。
随即便起身,毫不客气的将地上一堆一堆的红渣全部收入到掌中桃树的桃核之中,给它做养份,估计不会超过明天,桃树就会开花结果,果子至少能长到一颗樱桃大小。
将红渣收入空间中,张书鹤起身,现在还是冬季,天寒地冻,并且在这并不太宽敞的地方,洗个澡有点不太方便,但对于张书鹤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
对于寒冷来说,体内如果精气充沛,抵御寒冷会比正常人好上三到四倍,精气充足更是抵抗力强,不畏冷,他从空间取出了一个两米的冰柜,放到地上,再将它坚了起来,把中间的隔挡抽掉,正好能卡在一侧树杈上。
把冰柜门打开,取了个厚棉帘挂在门两侧,一个用来清洗的浴间就简单支撑起来,等黑豹叼着一袋子红渣窜回到洞里时,它先是看到地上的红渣没有了,还没等愤怒起来,就发现坐在床上的张书鹤不见了,顿时瞪着紫眸的四处寻找,结果看到树里面突然多了一个白色的箱子。
接着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水声,闻着气味黑豹便能分辨出里面的人是张书鹤,立即兴奋的甩着尾巴不由分说的冲了进去。
第五十七章
黑豹一窜进白箱子里;紫眸一扫;却是见到张书鹤一头黑色短发湿淋淋;上身着白灰两色浅羊绒衫;□一条纯棉宽腿裤,脚上汲着一只棉拖;随即又看了看冰柜里的一大盆黑水,见着水黑豹眸子一转,预感不好,刚要转身撤离。
就被张书鹤一把拽着拖了过去;这半个来月没人给它清理毛发,加上在丧尸群里疯野;整个由一个家养的;变成了野生的,以前保养的油光皮亮的毛发,现在像打着绺一样,这里干一撮,那里湿一撮,四只爪子沾满了丧尸血,头下也溅着不丧尸身上的黄液。
虽然黑豹挺爱干净,但是在寒冬腊月洗澡就是带毛的也会觉得冷,黑豹现在体积不少,张书鹤毕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因为连拽着都已经费事了,要不是这熊蛋半推半就不敢反抗,早就脱手跑掉了。
现在张书鹤手里的水资源虽然丰富,但是也不能乱造,能省则省,所以就着张书鹤洗完的混水,当即把黑豹给摁里面,取了把鞋刷子沾着水开始刷了起来。
给黑豹洗澡是一个体力活,再加上黑豹颇有些不情不愿,一会的工夫张书鹤额头就出了一层细汗,不过总算是将它周身打结的毛给泡软刷顺了,最后开了桶清水从头到脚给冲了一下,算是洗了个干净。
又取了一条大毛巾给黑豹擦了一遍后,然后出了冰柜,床上铺的带着碎棉花的被褥已被张书鹤扔至角落,然后从空间取了一床厚的羽绒褥和蚕丝被出来。
黑豹全身的毛已经被擦的半干,不过在桃树里,虽然被树枝围着但是毕竟不是房子,黑面透风,出了冰柜湿得毛就冰凉一片,看着黑豹此时不情不愿的走出来,全身的毛支支着,像极了落水狗,望向始作俑始张书鹤的目光也充满着不悦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