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尽管那边的人马上控制了情绪,可是谢云辉还是捕捉到那个嗓子颤抖的刹那。见面吗?周西芒小心翼翼地问着。
谢云辉有些意外:现在吗?下班了?
嗯,周西芒回答道,现在,我现在下班了。
有个朋友大概好奇地问道:Lawrence,女朋友的电话?
他话音刚落,叶兴洋就嚷嚷起来:哇,Lawrence,你别和我们说,你要和顾遇一样啊!
叶兴洋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哄笑起来。
谢云辉扫了叶兴洋一眼,没有理睬他们,只是温和地问周西芒:你在哪?
看着脚下的地面,周西芒低着头,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会错他的意思,但他问她在哪里,是不是说
我在酒店。周西芒飞快地回答。
酒店吗?谢云辉温和地说,那好,能给我一点时间吗?等我到了你们酒店,我再和你打电话,可以吗?
这意思是周西芒吃惊地捂住了嘴巴,他答应了?
他们现在就可以见面了?
有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在那一瞬间填满她的心房,她惊喜地说:可以!
谢先生!挂电话以前,她又害羞起来,我我等你!
谢云辉轻轻笑着,应道:嗯。
挂了电话,他给台球杆抹上巧粉,状似不经意地问叶兴洋道:顾遇怎么了?
你不知道?叶兴洋说,你不知道顾遇和他家那位小青梅在一块了?
这我知道,可那又怎么了?谢云辉知道这件事,他听顾遇大概说起过。原本顾遇相亲遇到个女人,两人沟通之下,看两人年纪已大,都想结个婚成个家,于是两人就订了婚,结果过了几天,不知怎么回事,顾遇突然改口,说是和未婚妻分手,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走到了一起。据顾遇本人的说法:渣男渣女捆绑成功,他们两个为了这人间的和平做出了大大的贡献。
叶兴洋看出谢云辉不知道具体细节,赶紧给他解释道:你不知道最近顾遇和他小青梅什么样,叶兴洋说着摇了摇头,现在他下了班哪儿都不去,直接就去接他家青梅回家,晚上约他出来玩,他说要给自家女朋友做饭。说着,叶兴洋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现在眼里心里全他妈是他青梅,也不出来泡吧玩游戏,喂喂喂Lawrence,你别和顾遇一样啊,重色轻友,有了女朋友都不管朋友们了。
谢云辉抹完了巧粉,听到叶兴洋这样说,轻轻笑着,眼中是自信和对胜利的野心,弯下腰,架起球杆,瞄准了台球桌中的白球。
那边,叶兴洋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也不知道那位青梅给顾遇下了什么蛊,脸蛋身材哪样比得过顾遇以前的女朋友?偏偏顾遇对她还死心塌地,好得不得了。
这时候,谢云辉开口了。
只要他喜欢。谢云辉说着,瞄准白球,一用力。
砰!
球杆打在白球上,白球迅速滚了出去,开始把桌面上其他各色球撞进球袋中去。他满意地看着桌面上的球被他一杆打尽,那些朋友们一看到桌上的情形,个个喊着我艹,他目光桀骜,像只赢得胜利的雄狮,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就算貌如无盐,又如何?
这话是为了顾遇说的,也是为了他自己说的。性格好与不好,容貌美与丑,横竖都是他们喜欢,自己选择的人,为了她们要做什么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决定,与旁人有什么关系?
打完球,他把球杆放在台面上,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大衣外套,向着朋友们道:不好意思,和女朋友有约,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