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大街的不远处的一幢写字楼上,有一层楼的办公室,李济民正在那里用心地工作着,如今的他已经成了家,也生了孩子,肩上背负着家庭的责任,工作也比过去努力。
叮
他的手机发出提醒声,他打开一看,原来是陶岚即将在市美术馆举办新的陶瓷展。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错。她做的陶瓷逐渐得到市场的认可,也能够靠着陶瓷技艺独立生活。她没有结婚,一门心思扑在制作陶瓷上,有人戏言她这是要嫁给陶瓷,她本人倒觉得这是不错的说法。
如今,也没有谁必须按着一条道路去生活的道理。
道理虽然如此,不过有些人未必懂。
比如邬有容的父母。
李济民的那栋写字楼附近,有一家出名的网红咖啡厅,邬有容挤出勉强的笑容,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说着话,说话时,她经常偷偷地给另一处沙发那里递去求助的眼神。
舒宁和文若兰正举着菜单,遮着脸,透过菜单偷偷看着邬有容那边,小声商量着该找什么借口调走邬有容。
就说她爸妈出事了?舒宁不确定地说。
这个不行。文若兰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大好休息天还得帮闺蜜应付相亲,这个上回用过了,就是这个男人。
操!舒宁忍不住抱怨道,那该用啥,要不直接叫杯饮料,直接给小容容下泻药算了!
文若兰:
再再想想办法吧。文若兰叹着气,无奈道。
她们正热络地商量着,在咖啡厅的窗外,有对老年夫妻拎着塑料袋,袋子里放满了蔬菜,也有鸡肉和鱼肉。
哎呀你快点嘛。周母催着跟在身后的周父。
你你周父穿着粗气,说不出完整的话。
哎哟这个老婆子真是,周父埋怨地想,他自摔过跤,体力大不如从前,然而周母精力很好,健步如飞,出来买菜,他回回都要被她甩在后头。
也不知道体贴他,周父腹诽道。
周母嫌弃地看着周父,正要说话,手机响起了铃声,她一看,是谢母的微信发来了照片,她的身边围满了孩子,笑得很灿烂。
谢母如今一心扑在孤儿院上,似乎找回了当年工作的劲头,从那些孤儿们的身上获得了新的满足感。而谢父嘛谢祖父依然未有放他的意思,天天抓着他在家中下棋,还时不时地嫌弃谢父棋艺不精。不过谢父倒也学聪明了,自谢二叔和谢三叔正式退休,他也经常找借口叫他们来家里,拉着他们一起陪祖父下棋。二叔、三叔自是暗暗叫苦,可惜又不敢抱怨。谢祖母从佛堂念完经出来,看到祖父声如洪钟,教训着儿子们该如何下棋,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她拨动着佛珠,凑了过去,围观祖父和谢父下棋,随口问起谢云熠和谢云岚的情况,二叔和三叔脸上讪讪,只说还好。
谢云岚是真的还好,在医院里做着医生,认真工作,就是至今未有对象,谢三叔急得团团转,愣是没什么用。谢云岚常常加班,连谢三叔给安排的相亲都能推拒,三叔拿她没办法,只好在家里长吁短叹。
至于谢云熠
他差点把二叔给气死。
当年他从晏清辞职,就已经把谢二叔气得够呛。谢二叔威胁着谢云熠要把他赶出家门,然而谢云熠的叛逆期好像终于来临,表示丝毫不惧,还一个人搬了出去。后来更是和连家的丫头领了证,结了婚,等二叔知道的时候,两人已经跑去国外度蜜月。
二叔气得在家直跺脚,然而什么办法也没有。
听到祖母问谢云熠,二叔浑身难受,但当着父母的面,他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尴尬地说:儿子大了,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阿嚏!谢云熠站在连思明的旁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连思明关切地问:怎么了?
谢云熠摇摇头,连道没事,连思明这才收回目光,端着相机,对着餐桌上的精致菜肴继续拍照。
拍完照,这一家酒店中餐厅的经理申蕾满意地在连思明的相机中查看她的工作成果,并且不断交代自己的要求。
连思明现在做着自己的美食公众号,经常出入酒店餐厅拍摄料理照片,谢云熠嘛目前是她的助理,并且正在努力学习准备做家庭主夫。
连思明拍完了照,和谢云熠一起合作收起了照相器材,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背着那些器材,进了电梯,直达酒店五楼的西餐厅,准备请谢云熠大吃一顿。
两人谈笑间,穿过西餐厅的通道。季芸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谢云熠,八卦地看着他和一个体型微胖的女人背着摄影器材走过她的身边。对方显然是没注意到她,不过没关系,她能八卦他就行。
这段时间她来姚宁出差,今天和蒋晴约好了在这里吃自助餐。然而一向准时的蒋晴却迟到了,出现时,她匆忙地跑过来,手中挽着修身西装外套,气喘吁吁地坐下,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柠檬水。
等喝完了水,蒋晴这才能够说话:抱歉,突然有些事。
不用说,为了工作上的事呗。季芸似能看穿她,虽然你这工作狂的性子我估计也不能改了,但多少也记着得劳逸结合吧?
我知道。蒋晴随口道,说罢,起身开始去拿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