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染洗过澡就走了。
床单刚刚换过,带着茉莉味滚珠的清香。
禾沐窝在柔软被子里,胸腔微颤。
她闭上眼睛,却依然能看到穆青染双颊绯红、眉头微皱的模样。
饶是穆青染神态声音都很到位,禾沐也感觉到,最后的高峰,穆青染是装的。
这也算是兢兢业业地取悦金主,对吧?
既然这样,她这个金主恐怕还要加加油,争取技术到位,别让人家演得太辛苦。
禾沐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包裹进完完全全的黑暗里。
*
小孙总今天给穆青染设这个鸿门宴,是想给她来个下马威,以报此前穆青染在董事会上当众让他拂了面子的事,不过是想往公司塞个人,那么点小事,臭娘们儿却偏要让他下不来台。
不过穆青染那样的尤物,如果能趁此机会收入囊中,自然是最好的。
征服烈马远比圈养听话的金丝雀更能产生快感。
但偏偏,平白杀出个禾家小姐。
禾家现任当家人最宠小女儿,人尽皆知,哪怕他在南城可以呼风唤雨,也不敢招惹这位从帝都空降的主。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生生抢了人,实在是丢脸!
“孙总,我陪你喝酒。”
旁边的女人很有眼力见儿,看到小孙总脸色发沉,立刻拿起酒杯,先喝了三杯。
小孙总粗暴地抓住那女人的手腕,拉着她走进内间,关了门。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一门之隔的地方正在发生什么,但都心照不宣,喝酒的喝酒,闲聊的闲聊,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我刚刚听孙总叫那个妹妹禾小姐,难不成她就是禾家的禾沐?”
“能让孙翔连个屁都不敢放,应该是吧。”
“早就听说禾家小女儿爱玩女人,原来是真的。”
“可惜了,妹妹条真的顺!”
“……”
离小孙总几个座位的两个男人操着方言,小声交头接耳。
另一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满脸不屑,“穆青染本事挺大啊,勾搭孙总不说,连女人也不放过。”
“这种表面冷淡实则骨子里发骚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偏偏好些人就是喜欢这样的。”
“是啊,像我这种表里如一的,就很忠实于自己的内心,也不知道怎么钓男人,特别容易空窗。幸好还是有慧眼识珠的人,追我几个月都不嫌累的。”
“那种女人玩玩还可以,要正经谈恋爱,还是得找咱么这种有家底、有实力的。”
“这倒是,我本来还挺自卑的,觉得自己太普通了,只不过是生得好了一点,20岁就有了自己的别墅和跑车,但学习怎么都不行。但我男朋友说,女孩子就要笨一点才可爱。”
“男人好像都不太喜欢聪明的女人,我前男友是个死直男,说我太聪明,让他很有压力。我有时候想装得笨一点,但就是装不来,还挺羡慕你的。”
“……”
都是老凡尔赛人了。
来这个局的人大都带着社交任务,刚刚那一幕成了一个很好用的共同话题,“穆青染”和“禾沐”的名字成为房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词语。
大多数人明面上都对穆青染嗤之以鼻,实际上嫉妒得不行,只要能跟禾家搭上关系,管他是给禾家小姐当情妇还是情郎,哪怕变性都行。
……
秦昕等不到好友回来,打了个电话也没人接,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她也无所谓,正好去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