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画展大门,顾董事长就近定了一家餐厅,要在外用餐。
路还有点距离,两辆车顺着车流往前溜达,苏余的好大儿已经放在了车后座,边边角角裹得紧紧的,苏余连连回头堪比聂郎望娘。
顾晏寒看着少年模样,看着前方的车流淡淡问:“锻炼脖子呢。”
苏余托住下巴,怜爱的看着后车座的画:“你看这画,多俊一孩子。”
“……”
欣赏够了苏余才想起来问:“Davide到底是怎么答应的,你拿钱把他砸晕了吗?”
顾晏寒瞥他一眼:“艺术家不为钱所动。”
苏余陡然紧张:“那你是胁迫他了?”一个可怜的外地艺术家,和一个本地强龙的对线,想也知道Davide老师有多瑟瑟发抖。
顾晏寒顿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哪里像hei社会了:“他喜欢的一个珠宝设计师和他设计理念相同,那位设计师生活在上个世纪的法国,是皇家御用设计师,留存下来的珠宝大部分保存在了卢浮宫,设计师最后留给女儿的那枚天使垂泪于救赎日,95年的时候流入国内。”
车停在红绿灯口,顾晏寒侧头看了过来:“外祖拍下之后放在库房很久,现在在我手里。”
“所以你用那枚天使垂泪于救赎日和Davide换了画?”苏余震惊了,这就是顾家吗?果然没有顾家打动不了的人,慕了。
顾晏寒也聂郎回头看了一眼画:“这幅画会比那枚宝石更值钱。”
“是等davide死之后吗?”
“等我想炒它价格的时候。”
“……”
苏余被顾晏寒的王霸之气糊了一脸。
到了餐厅,经理认识顾董事长,在一位难求的餐厅中特意给他们留出了僻静的包间,顾夫人和顾董事长乐呵呵落了座,看着苏余和顾晏寒,顾晏寒本来就冷僻,苏余貌似也比较宅,难得凑齐了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顾董事长一挥手,让服务员去开了瓶最好的红酒。
顾晏寒并没有理睬顾董事长的上头行为,把菜单翻了一个遍,不太满意的抬起眼皮看向服务员。
服务员一个激灵:“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我们这里菜色很丰富的,如果您不满意,隐藏菜单也是有的……”
“隐藏菜单是什么?”
服务员握紧了笔,不懂要什么样的菜品才能满足这样挑剔尊贵的客人,试探的问:“您要什么?”
顾晏寒合上菜单:“煮锅粥,好消化的。”
服务员:“好……好的。”
苏余坐在旁边听着顾晏寒对服务员的嘱咐,不可置信的侧头看着他,不是吧。
“你怎么忍心让我看着你们吃香喝辣?”他刚刚才看见顾伯母点了小羊排,顾伯父点了海鲜。
顾晏寒睨他一眼:“肚子不疼了?”
“不疼了!我现在是这世上最健康的人。”苏余挺了挺单薄的胸膛,顾夫人看了咯咯直笑。
“晏寒不要这样对余余呀。”顾夫人怜惜的看向单薄的苏余。
苏余接收到眼神,投桃报李:“还是伯母对我最好啦。”
“怎么说也给余余加点菜啦,只有粥怎么吃得下去?”
“伯母英明!”
顾夫人看向服务员:“配点咸菜,去油去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