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真是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的瞪着他俩。
晓月眼看那酒已经碰到萧皓的唇边,电光火石之间,晓月直觉性的大喊了一声:“皇上,不要喝!”
萧皓回过神来,手不禁抖了抖,那酒红色的液体不禁洒了一些出来,落在地上带着蒸腾的缕缕白烟,萧皓的神情顿时失色。
丽妃看到这景象也不禁吓傻了眼,呆呆的愣在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萧皓怒吼了一声,眼光在不知所措的丽妃和脸色煞白的晓月身上轮回打转。
“皇上,臣…臣妾不知,臣妾不过想要皇上喝喝臣妾亲手呈上的酒,可这酒怎么会变成这样,臣妾确实一无所知。”丽妃睁大无辜的眼睛看着萧皓,然后还不时把深索的眼光打量着晓月。
“晓月,这是怎么回事?不要骗朕,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自己。”萧皓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似要在晓月的身上盯出一个洞。
晓月整个人惊恐不已,眼神有些闪烁,不敢迎向萧皓那利剑似的眼神:“皇上,臣……臣妾实在不知。”
萧皓笑了,笑得阴狠:“不知?好个不知?这毒你想下给谁,是丽妃,还是——朕呀?”
晓月头摇得像筛糠,依旧苍白着脸争辩道:“回皇上,晓月从来没有害皇上的意愿!请皇上相信臣妾!”
“不害朕,那就是你的目的是丽妃了!”萧皓步步追问,似乎一点也不准备放过晓月。
丽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像小鸟依人一样更加靠在萧皓身边,用带着惊恐的眼神不断打量着晓月。
晓月辩无可辩,看到萧皓那么袒护丽妃心中怒焰更涨,脸上神情青白交加。
萧皓看到晓月再无争辩,那嫉恨的眼神似乎要把丽妃杀之而后快,顿时一切了然在心。
“来人,把这想谋害朕,谋害朕的爱妃的贱人给我拉下去关起来,等待发落!”萧皓一声令下,那远远站在场外负责宴会安全的禁内军统领杨统领就把那现在一脸绝望的晓月拉了下去。
在场的嫔妃看到这发生的一切都心有戚戚然,就连贺月儿也是一脸沉思的看着丽妃,再望向萧皓,脸上不自主的挂上一丝无奈的笑容。
这次的宴会最后肯定也是不欢而散,发生过这类事情,众人莫不心慌慌然,而对于皇上竟然那么宠信丽妃,心里也在盘旋着要不要和这丽妃为敌。
张敏宁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那鹣鲽情深的两人逐渐淡出众人的眼中。丽妃娘娘,真是好高超的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就把对她动坏心思的晓月给解决了。既轻松消灭了一个敌手,又立了个下马威,敲山震虎,让那些想与她为敌的人盘量下后果,也等于为自己吓退了一众敌手,当然贺月儿不会包括在内,今晚过后她会重新评估这丽妃,但无疑此后她会更加谨慎。至于晓月,真是可恨又可悲,看来自己不用去荼害她,她已被自己的执念所害,一心为他却又如何,还不是被他弃之若履,我不动你你却已身在深渊。
玉溪宫内
最近的玉溪宫似乎又恢复成像灵秀阁那样的静然,沈贤妃安逸的坐在那紫檀圆木桌旁边,那刚泡好的热茶茶叶正在不停的翻滚旋转着,那缕缕的热气也在空中不停的升腾。张敏宁走进玉溪宫大厅的时候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安静且诡然。
“娘娘!”张敏宁轻声唤了声沈贤妃,试图把沈贤妃处于游离状态的思绪拉回。
沈贤妃被张敏宁的轻呼惊醒过来,回头看到那凑近脸蛋打量着自己的张敏宁。
沈贤妃想起此番差张敏宁出去打探的事情,于是连忙问道:“金银,快说说你打探的结果吧。”
“是!娘娘!”张敏宁恭敬的回了声,然后继续扬声说道:“祈修仪被皇上打入冷宫,那还是姑念她以往立功不少而且最后一刻醒悟过来不荼毒皇上的缘故。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免,祈修仪的封号已被收回,从此长居在冷宫,不得离开冷宫一步。”
沈贤妃淡淡的应了声:“哦!还有呢?”
张敏宁很尽职的简述着自己刚刚得来的消息:“丽妃娘娘现在愈发得到皇上的宠爱,据说皇上现在天天宿在她那里,甚至还为丽妃娘娘耽搁朝政来着,这可真是绝无仅有的。以前皇上可不会为了宠幸一个妃嫔耽误朝事来着。这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最是关心政事,爱民如子。因此据说也因为如此,朝中有些臣子对丽妃娘娘有些腹诽。”
张敏宁一边说着一边把沈贤妃的神情尽收眼底,只见刚刚沈贤妃还一脸眉头深锁的样子,但听到朝臣对丽妃有些腹诽,又不禁闪过一丝窃喜的神色。张敏宁不禁在心里暗叹:这后宫的女人啊女人!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的沈贤妃正想把张敏宁挥退下去的时候,却听到玉溪宫外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来了。这在张敏宁听来无疑刺耳无比,但在沈贤妃的耳中听来这和天籁无任何区别。
很明显的,那响起的声音正是小青子的熟悉的报到声:“皇上架到!”
沈贤妃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在张敏宁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才这么一会儿,萧皓已经跨着轻盈的脚步穿着一袭轻便的锦服来到沈贤妃面前,张敏宁很识趣的退在一旁。
萧皓看了看脸色依旧虚弱苍白的沈贤妃,在她耳边柔柔的说道:“爱妃,伤可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