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插嘴:“他真的可以。”
祁渡:“……”
祁渡三观颠覆,睁大双眼,愕然看向江肃。
他以为小师叔清冷寒冽,平日绝不会去思考这种事,却万万没想到小师叔不仅思考,脑中想的,竟然还是剑?
不不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祁渡委婉道:“我说的不是单纯的一起,是……是抱着一起睡!对,老婆可以抱,剑呢!”
江肃:“我可以啊?”
祁渡:“……”
李寒山继续插嘴:“他真的可以。”
祁渡:“……”
祁渡年少粉红的恋爱,破碎了。
……
祁渡失魂落魄孤身一人走开,心中古怪之感蔓延,只觉得自己对小师叔的爱,或许还不足以让他忽略小师叔的这个怪癖。
他可不希望自己往后要跟一柄剑争宠,这感觉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既然如此,天涯何处无芳草,他看木一川很能接受师叔的怪癖,他还是回去好好哭一场,以此来告别自己逝去的初恋吧呜呜。
张问雪本来站在一旁看祁渡与江肃比试,如今他见祁渡如此,还以为是小孩子输了比试心中难过,本想着上去安慰祁渡一句,却已见祁渡抹着眼泪,扭头飞奔跑远了。
张问雪不由叹气,走上前去,与江肃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该手下留情的。”
江肃却说:“若我手下留情,他岂不是一辈子也不能进步。”
张问雪不由一噎,他竟然觉得江肃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还好,他进步很大。”江肃看向张问雪,微微蹙眉,道,“可是,师兄,你不能总让他练武,孩子的思想教育也要跟上啊。”
张问雪:“……什么教育?”
“刚才我和他聊了聊。”江肃很是失望,“他说他娶老婆竟然只是为了老婆做牛做马,为他端茶递水洗衣做饭,你说这种想法,怎么能要得?”
张问雪:“……”
张问雪不由想了想祁渡的身世家境,好歹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儿子,不过是担心儿子体弱才送他入止水剑派习武的,家中那么多仆从婢女,总不至于差个给他端茶倒水的人。
他觉得这件事里,或许有些误会。
“我看他就是练武练傻了,满脑子都是什么奇怪想法。”江肃挑眉,“妻子和剑一样,那都是要相携到老的,他若是抱着这等不尊重对方的念头,又如何能令对方真心来爱他?”
张问雪只好点头,道:“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江肃这才满意,松了口气,又问:“师兄吃过早饭了吗?一起?”
张问雪心中欢喜,不由抿唇微微一笑应下,只觉得眼前好似还如同当初在门中一般,可他又一扭头,看见李寒山要同行,他心中便略有些许不悦,只是想着这人是师弟好友,方才强行将那股不悦之感压了下去。
如今他们三人坐在一块,江肃同张问雪讲述他这一路所经历的事,那么头一件需要提起的,自然便是谢则厉与忍泪吟。
只不过江肃一贯说话简略,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事,便干脆砍头去尾,只提及一句结尾,道:“我追上魔教后,便喂谢则厉吃了忍泪吟。”
张问雪迟疑问道:“忍泪吟?那是什么?”
江肃也很是直白:“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