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生气了吗!
“我的确最喜欢剑,你同我相处这么久,应当也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剑。”江肃认真解释,道,“可我并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
李寒山摇了摇头,打断江肃的话,道:“我没有在意这件事。”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同剑争风吃醋,他想将这古怪念头甩出去,便稍稍迟疑,猛地想起另一件事,喃喃道:“我曾说过要做你的剑,你也同意了让我做你的剑。”
江肃:“?”
李寒山还在碎碎念叨:“你最喜欢剑,你说剑是你媳妇,那我……”
李寒山:“……”
李寒山抬头看向江肃,轻咳一声,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摆出满面严肃神色,认真道:“咳咳,没什么。”
江肃:“……”
李寒山忽而便明白了自己当初与江肃的那场争论。
怪不得江肃一开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去做他的剑,后来更是非得同他争夺这个做剑的权力,那时候李寒山只觉得古怪,如今想来……他怎么忘记了,江肃的剑对江肃而言,那可是有特殊含义的。
剑是他的媳妇。
做他的剑便是要当他的媳妇。
寻常人在遇到这种事时,当然会犹豫不决,可到了最后,江肃还是答应他了。
既然如此,李寒山觉得,他是有与江肃的剑争宠的权力的。
他终于再次看向江肃,心情却已恢复如初,甚至还要再好一些,而后对着江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推测。
“你最喜欢的是剑,剑就是你的媳妇你的命。”李寒山认真说道,“你说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最好的剑。”
江肃:“这……”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李寒山已得出了最终答案。
“你最喜欢我。”李寒山认真说道,“我是你的命。”
江肃:“……”
这可真是太不对了!
江肃用力摆手,道:“你误会了。”
李寒山:“我也喜欢你!”
江肃:“你怎么能和剑比呢!”
李寒山:“不比!我就是你的剑!”
江肃:“啊……这……我……”
他人生第一次,如此词穷。
而李寒山已经欢天喜地扶起屏风,收好东西,不顾在他身后完全怔住的江肃,开心蹦跶上前整理床榻,而后坐在床边,对着江肃拍床,道:“天色不早了!该睡了!”
江肃:“……”
江肃想了想。
他想靠着体验花时清所说的锦囊字条上的内容,好以此来弄清自己的心意,而昨日他睡着之后李寒山方才回来,他并未体验到这两人共眠究竟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觉得,反正都是抱着剑睡,怎么睡,睡在哪儿,实在没有多少区别。
那么……既然上次没有体验到,不如趁着今日两人都不曾入眠,再重新体验一遍吧!
于是江肃面色深沉地向李寒山点了点头,道:“我先洗漱。”
李寒山心中雀跃,觉得自己方才的猜测,果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