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张飞气得脸sè昏黑,把钢矛一举,口里破锣也似的叫道:“这厮该杀!”
也不管那个来通报消息的骑兵是如何的焦急,他放马过去,就是举矛luàn刺。
“你这人好生无礼!”
那条汉子脸上也是青黄一片,更不多说,把身躯一震,大刀一举,蓬蓬杀上。他们两刚才各拽牛行了百步,算是比过了力气,现在又相较去兵器来,倒也是一时杀得难分难解,旗鼓相当。
他两人场上厮杀着,倒是把两边看得惊咦luàn叫,mō了一手的汗珠子,好不替他们担心。
张飞跟这汉子从正午直杀到太阳偏西,堪堪战过了一百多个回合,但仍是难解难分。他在这边杀得快活,倒是把陈副将跟下面一帮弟兄惹得xìng急,使人不停来催。张飞哪里肯轻易罢手?听也不听他们说话。只是杀到后来,耳边唠叨的声音越来越翻倍了,而自己肚子里咕咕的叫声又不停响了起来,好不难受。两下一但jiāo攻,把个张飞惹起了máo脾气,一抖钢矛,想要一击得手,却正犯了兵家大忌,差点着了对方mén路。张飞到了这时也无心再战,少不得划开一矛,将身脱险。
“厮且打住,等俺明天还来找你!”
张飞把话一丢,把钢矛一收,也不要耕牛了,打马径直下山。
那汉子也不打话,也不追他,见他走了,这才把大刀一别,回身道:“这人手上倒是有两下子,我还从没遇上这样敌手。”
这时山后一骑驰了过来,马上叫道:“二当家,大当家问你料理好了这边没有,让好了就过去。”
“嗯,知道了!”
那汉子吩咐几人留下来料理场子,自己则把缰绳一扯,带着余人从后山纵马下去。
张飞下了山来,见了陈副将,把脸一黑,就要杀他。
陈副将闪身躲开,一脸苦恼,顿足道:“将军现在杀了我就是了,反正现在粮草也丢了,回去也是一死。如其这样,不如将军现在就结果xiǎo的xìng命也罢!”
“怕什么?”张飞瞪视了他一眼,倒忘了要杀他了,只是口里大义凛然的叫道:“我自去跟大哥解释,你担什么心?我问你,刚才我跟那厮战的好好的,如何你不停的使人来催?搞得俺杀得好不痛快!你这厮该杀!”
“将军恕罪!”
陈副将见他收了钢矛,心里一宽,走上前来,连连说道:“将军你虽然杀得痛快,但我就怕将军你一时兴起,不知道收手。若是再耽误时间,就怕天sè将黑,到时若到不了王河口,只怕使君会怪罪下来。我替将军着想,这才没法子不停使人来催,也请将军息怒。更何况,要是山贼再来,就怕剩下这点粮草也不够他们抢了。”
张飞本来怒着眉máo,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看了看西边的太阳,这才想到自己已经跟大哥说了,今天肯定能到。若不能到,那不是欺骗大哥么?张飞这才意识到他的话说得多么有理。也怕耽误了时间,赶紧回身催动军队,让他们加快前进。
“快走快走,嗨,跑起来!”
“都是这么重的车子,如何能跑?”
“啰嗦什么呢!”
到了天将要黑下来时,终于是到了王河口。
张飞jiāo了任务,便马不停蹄的来见刘备,跟刘备说了丢了少许军粮的事。刘备听他丢了军粮,本是恼怒,但想到张飞虽然平时脾气暴躁,不过做起事来却是十分细心,像这段路上又被自己大军扫平了,哪里会有什么大的山贼活动?若说有伙山贼能从张飞手上夺了粮草,那更不可能。
所以,他也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将他拉起:“三弟,你的武艺和本事我是知道的;不然我也不会轻易将押运粮草这种重要的任务jiāo给你。只是,凭你的本事如何会让这伙máo贼劫了粮去,这我倒是有点奇怪。”
“这事……”
张飞想到自己偷牛不成,反丢了粮草,好不没脸。
刘备见他脸sè很是难看,知道他是在悔恨自己错误了。他也不想继续追究下去,只得说道:“这事我先不怪你,不过你要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跟我说清楚了,也好让我替你判断判断。”
张飞听大哥既然这么说了,又如何能瞒着大哥?少不得将自己的失算和大意一五一十的全跟刘备说了。刘备听来微微吃惊,问他:“有这样的人?他居然能拽着牛尾巴走了百步?”
“这人是谁?”
刘备问他这句话时,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紧接着追问:“他叫什么?你问他名字了没有?”
“这厮……”
张飞想了想:“嗨,大哥,我只顾着跟他打了一架,谁问他姓名来着?不过大哥你也不需着急,我已经约他明天再战,到时我再替大哥问他就是了。”
“这样也好,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刘备想了想:“这样吧,明天我与三弟你一起去看看。”
第二百:刺杀太守
第二百:刺杀太守
“咚咚咚!咚咚咚咚!”
许山下,空场上,催人奋进的战鼓一直响个不停。敲鼓的人换了五批,厮杀的除了歇了两回,却还是那两个人。
热血的鼓声如同雨点落下,刀矛相jiāo的灿烂升华到了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