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荷听他一说,双眼圆睁,碎口不语,把手中鞭子舞得唔响。
甘宁又道:“成将军,你可别xiǎo看我,我甘宁可是单手能舞鞭捉刀剑,双手能开弓持铁戟。”
成荷还是不语,只紫涨着俏脸,怒睁着圆目。
甘宁继续道:“你若不信我会使鞭,那好,你听好了。”
成荷仍是不语。
甘宁说道:“你这‘回风鞭法’一共有二十一招,第一招,大漠落沙,第二招,回风舞天……”
成荷听他这么一说,俏脸薄怒,呸的一声,禁不住回了他一句:“这‘回风鞭法’明明是二十招,哪里有什么二十一招?”
甘宁笑道:“是啊,我知道是二十招……有谁说二十一的?”
成荷跟他说着说着,先还是相距着距离,所以声音也就绕着身子转,可突然间,这声音不知道何时如苍蝇一样,绕着耳朵嗡嗡的叫着。再一看,原来刚才自己跟他一说话,不提防被他趁机夺了自己手里的鞭子,抱了自己的身子,接着,就被他捉在了他的马鞍上。
成荷被他擒住,不能动弹,见他的脸对着自己的脸,心里不由砰然一跳,脸上顿时绯红。身子虽在马背上,着陆处却是软绵绵的,很是舒坦。她禁不住轻喘两声,薄怒道:“瞎,你原来是在骗我说话。”
阵前,千万人傻了眼。先前,他们还在为他两打成一团而喝彩,可转眼,两人怎么就落在了同一匹马上?
阵后,百名骑兵róu了róu眼。将军使了什么妖法,怎么能眨眼就将对方手到擒来?实在惊险。
钟离城上;守城的将士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场上,一个持双戟,一个舞单鞭,两匹马本来面对着面。但是,就在一瞬间,甘将军突然将马一拽,往斜刺里一冲,猿臂轻探,跟着,另一匹马上的,就如一个鹞子,被甘将军轻易拿了过来。就这么简单,就这么利索。于是,看清战况的城上守兵,首先喝了声彩。
而呆在土丘上的袁术,起先还是津津有味的品赏着成荷的婀娜腰肢,看着她‘回风舞柳’的身法,口里赞赏不绝。可突然看到成荷被对方擒拿而去,顿时惊得从马车上仰了起来,伸出了手,拿住阎象臂膀,连身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阎象被他手掌捏得痛了,赶紧说道:“似乎那位xiǎo英雄也输了。”
袁术叫道:“她怎么会输?”然后看着阎象,焦急说道,“阎主簿,你可要救她!”
阎象说道:“这……甘宁如此厉害,只怕难有跟他一战的对手了。袁伯,到此时唯有发令下去,让他人全体进攻吧。任他百骑,立即会被千军万马踏成碎片!”
袁术胡luàn叫道:“不不,你们不能luàn来!”
阎象一愣:“我知道袁伯赏识这位xiǎo英雄,可是若不趁现在进攻,只怕机会一错过,他若是进城了,我们以后就算想战,也只得硬攻了。那样,我们就要准备损失更多。”
袁术骂道:“hún蛋!我说不能战就不能战,难道你想害死成美人不成!”
阎象微微一愣,皱了皱眉:“成美人?”
袁术知道阎象是个什么xìng子,要是当初出战时让他知道那个‘xiǎo英雄’是个nv子,或者让他知道这nv子就是成美人,那阎象肯定是要磕破脑袋也不会让去的。所以他才瞒着他,打算战后也不能告诉他。可刚才一怒说漏了嘴,到现在,说不得,只有坐了下来,不把眼睛看着他,低声道:“是,她是成美人。你们不可以luàn来,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阎象眉máo一低,轻轻叹了一口气,暗道:“此事与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何异?”
……
……
钟离城下。
甘宁看着怀里的美人,本来要将她擒拿了,丢给身后众将士押解起来。但禁不了她那一身软ròu在自己怀里厮磨,又听她说自己是在骗他,不由轻轻一笑,说道:“姑娘,我不故意说错,你哪里会存心纠正?你不存心纠正,我又如何找到了空隙?我若找不了空袭,又如何抓得了你?姑娘,你说是不是?”
成荷到这时倒是沉得住气,也不动弹,反而淡淡一笑,说道:“你不止是故意说错了招式之数,就连招式之名,你也说错了吧?这第一招你故意说错一个字,把‘雪’说成‘沙’,是‘大漠落雪’,不是‘大漠落沙’。而‘回风舞天’本来是‘回风鞭法’最后一招的篇目,你却故意说成第二招的。”
甘宁嘿嘿一笑:“美人儿句句有理。”
成荷听他把‘姑娘’又改成了‘美人儿’,心里听得一软。轻喘一声,薄怒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堂堂君子,却也是个sè薄之徒。”
甘宁被她一说,心里也是一紧,突然发现自己跟她一张俏脸,一双美目,一张薄chún,都是相距得那么近,近得就连她的心跳,她的呼吸也能闻到。甘宁虽然自称豪杰,嘴上溜过无数美丽的nv人,形容过无数俏丫头,也跟士兵们无数次的说起过nv人。可一但真的跟nv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反到感到了不安,感到了急促。他的脸上不由微微一红,赶紧手头松开,舌头也一下打结了,口里luàn说:“我……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见了nv孩……就……就luàn说话了……”
成荷见他的神sè,差点笑了出来。
阵前,千军万马见到主将突然落到了对方手上,立即luàn了起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进攻好呢,还是该骂战好?于是,都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