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挺直的鼻梁下有著一双薄薄的唇此刻也勾起温和的笑……
爹爹的整个人都让我如沐春风,身心皆有一股说不出的清爽……
耳边传来了娘亲的一阵低咳,我的身子一震,瞬间回过神来!於是我赶忙在还能把持地住的情况下转过视线去。只见一辆马车向我们这边飞快行驶而来,突然间那车身重重颠簸了一下,那块阻碍车轮正常行驶的石块受到作用力正向著我的方向飞来,见此,我脑袋直接的反应就是要闪开来,但是下一刹里我脑海里想到的是──站在我身後就是爹爹了。我这麽一闪,那麽石头砸到的就是爹爹……
於是我狠了狠了,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身体想闪开的本能反应,任那块石头向我砸了过来……
“啊!”石头飞射到我的胸口上,我胸口一痛,双脚顿时一阵虚软,整个身子克制不住地摔倒在了地面上。
“殊儿!”我的一声痛呼惹得哥哥失态地大吼出声。
他脸色苍白地奔到了我身边,单膝跪地,把我的身子从地上抱起,紧紧箍在他的怀抱里,“殊儿!殊儿!你怎麽了?”
“殊儿!”娘亲和沁儿也惊呼出来声。
我咬紧贝齿,忍著胸口的麻麻痛楚,道,“娘亲,哥哥,我没事!”下一刻才惊觉这不是私底下,叫他哥哥是会带来严重的後果。我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扫向那些人,才发觉众人都被哥哥的突然惊吼声给震地呆住了!我心一揪,暗叫不妙地在心底呻吟了一声,这个傻哥哥做事情也太冲动了!
那驾车之人自知是闯下了祸事,吓得急忙从马车上滚落到了地上,全身不停哆嗦地爬跪到了我们的面前,不停地把他的额头磕到坚硬的石地上,发出“砰!砰!”的重响声,“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相爷恕罪!”
哥哥见他如此也知道了我的摔倒定跟这老汉有关系,他的眼眸瞬间阴鸷地眯起,语气异常冷冽地低咒了出声,“该死!”
我心暗道不妙!在他正要爆发地前一刻就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哥哥因著手臂上的焦急力道,以为我出了什麽事情地连忙望向我,却见我眼神严肃地望向他,还拼命地给他使眼色,他也终於从惊慌暴怒中清醒了过来。──有爹爹在场的场合是由不得我们来处理事情。
等我胸口上的疼痛逐渐平和了下来,我让哥哥搀扶著站起身後。
抬眼,只见爹爹墨黑的眼眸正盯著我看,我心微微一颤,连忙恭敬地对他低首行了礼後,开口回答道,“爹爹,我没有事情。”
“嗯。”爹爹若有所思地望了我片刻後,才点了点头应了声。
随後他转眸望向那老汉,威严道,“今日是善缘节,又念你年岁已高,这事就不予追究了,以後行车小心看路。”
老汉听後感激涕零地又是猛烈地磕起头来,口里不停嚷嚷道,“谢相爷!谢相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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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善缘节庙里进香会结束了。我胸口痛到不行,一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就软下了身子,沁儿见我如此,吓得连忙搀扶住我软倒的身子。吓得急声惊呼道,“小姐你怎麽样了?”
“沁儿,我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得乱嚷嚷,让人听去了又该笑话了!快扶去进屋里去吧。”我感到额头的冷汗直冒,坚持到现在身子已经是忍道了极限了,被石头打中胸口?!天!不用看胸口,我也能猜想到胸口上一定已经是紫青一片了。
我刚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就见哥哥急急忙忙地奔到了进来,由於他的脚步太急,身子撞到了圆桌,让桌上的茶杯滚落入地,发出“砰!”的瓷器破碎声。
哥哥焦虑地坐落在我的床榻之上,急切地握住我的小手,声音微微颤抖问道,“殊儿!现在怎麽样?是不是还疼著,那块石头是砸到哪里了?”他一边说著,一边用双眼焦急地上下在我的身子上查看著。
我微微起身,把脑袋轻抬到哥哥的膝盖上,抱住他的腰身,闻著他身上淡淡的汗液味,我猜他定是一把他娘送回院子就心急火了的跑过来了。我感动地喉咙再次发酸,这个傻哥哥为什麽要对我这般的好?
“我没事,哥哥不要当心了。”
哥哥狠狠地再次咒骂道,“那个该死的东西!这件事不能就这麽算了!”
听哥哥这麽一说,我不禁又想起了今早见那个驾车的老翁。不禁心起怜悯道,“那辆马车老旧到残破,驾车的又是一个老汉,他定是生活不易,何必去为难他?再说这也不是他的错,只是路上恰巧有一块石子罢了。”
“他伤了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哥哥沈声回道。
我心一紧,哥哥这口气太狠了!若是由著他去,那老汉岂不是要遭罪了?
我连忙拉扯住哥哥的衣袖,甜笑道,“哥哥,这件事情爹爹已经处理了,若是我们再做出点什麽来,让爹爹知道了总是不好的。”
“殊儿这是拿爹爹来压我?父亲那般的处理太便宜了他了!”哥哥恼怒地捏了捏我小巧的鼻头,随後却想到什麽似的顿了顿,然後又心满意足地笑开了,“不过,殊儿的‘我们’这两字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