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重新翘起腿,语气松散,没什么调子说:“我在国外呆了二十年,我家里一直有人盯着我的错处,我要是真有女人或者有什么孩子,现在就不可能回来。”
“而且我一直给我母亲祷告,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傅沉看向客厅中间的香火台,宋莺时这才注意到客厅里一直有沉香的味道,原来不是傅沉的烟味,而是香火的味道。
她回头看去,果然看到黑白照的女人笑盈盈看着他们,三根香火已经燃尽,但味道经久不散。
宋莺时堂皇张嘴,她居然在人家去世母亲面前,一个劲质疑傅沉的道德问题。
而且那香火台上也放了一本道德经,极为讽刺。
她脸上煞红,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愧疚和羞耻笼罩,甚至不敢看傅沉。
傅沉无趣勾唇,“还不信?”
宋莺时连忙抬头,慌乱挥手:“没有,我信,我非常信。”
傅沉盯着她,瞳孔黑而深,长睫敛下,好像心情不好。
宋莺时羞愧道:“对不起啊,我……我应该主动问你的,是我自作主张,恶意揣测你,还……跑到你家来,找你的麻烦。”
见他还是不说话,宋莺时心口拔凉,明天去离婚,是不是要等三十天才能拿到证啊?她还没给茶楼找到运营团队,就是二婚妇女了……
宋莺时又重新坐了回去,决定自己吃点亏,毕竟人家都这么坦诚了,她也应该让对方了解下自己。
“我其实也谈过恋爱,但是还没有接过吻,所以咱们其实是差不多的……对吧?”
宋莺时觑着他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反应,顿时想要捶地扒缝离开,这不说还好,越说越尴尬。
好一会死寂后,宋莺时小声问:“你要跟我离婚吗?”
傅沉闭上眼,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她嘴堵上,到现在为止,她唯一让他觉得不错的,是那天接吻的时候,最起码没话。
他本来就有点冲动,其实心思越多的时候,他越静,只是想压下那绮丽的思绪,被她这么一打岔,想起初吻,顿时又涌上来。
宋莺时看到窗外的晚霞出现,不知不觉已经快晚上了,有些焦躁。
“傅沉,我家狗还没喂,我就先回去了。”宋莺时找了个借口,试探看着傅沉的脸色。
傅沉一脸看傻子似的看她,宋莺时露出一个甜甜讨好的笑,保证道:“我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事情了,我发誓,你千万别生气啊。”
还是把她嘴堵上吧。
傅沉伸手勾住她的后颈,轻轻一按,她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下一瞬,傅沉低头贴唇,堵住了她的嘴。
宋莺时瞪大眼睛,将他推开,“你妈还在……”
“张嘴。”他恶劣说。
宋莺时顿时没话,按照他说的,微微启唇,重新被堵上后,他吻得很凶,宋莺时感觉舌根都发麻了,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没有温润的玉镯,只有一道道深刻的疤痕,她奇怪摩挲两下,猜想他经历了什么。
他不满咬着她的舌尖,宋莺时痛呼一声:“唔……”
“专心点。”他低哑声音警告,宋莺时连忙松开手。
夕阳跳进客厅里,整个室内宛如火烧,气氛暧昧,也如云彩般火热。
两个人睫毛上有跳跃的光圈,男人托着她的脸,吻得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