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季朗来历还是出奇的干净,就是有点太干净了。也没打探到他与谁有过枝节,在季家也不怎么外出。不过今早倒是去了孟家一位公子的住处,但也是没一会儿便回了。”
六子按照谢衡吩咐,去将季朗的来历彻查得清楚,可此人确是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和哪家的人都没有联系,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
谢衡道:“孟家公子,是叫孟瑜么。”
六子露出惊讶的表情,道:“对,就是叫孟瑜,少爷是认识他么。”
谢衡只是推测,那日花朝宴会,季淮叫身边的另一位女子为小鱼。
而余州孟家只有一位叫孟瑜的与他有几分相似,且与季淮年纪相仿,是自幼的朋友。
季淮既是扮作了女孩,那另一位多半也是这个孟瑜扮作的。
“季朗寻他说了什么?”
谢衡不解的是,这个季朗既然是初到余州,为何偏偏去寻了孟瑜。
六子挠头,道:“少爷,我怕被发现,所以离得稍微远些,只听见他们说了什么下棋什么的。不过这孟家公子像是有事,只与他说道几句便离开了。”
谢衡微微点头示意知晓。
心思不正的人总有一日会露出手脚,需慢慢等着看那季朗还会有什么动静。
“还有少爷,余州商户税务一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人证物证俱全,可以收网了。”
六子想起这桩正事,向谢衡禀告道。
谢衡微微顿首,示意知晓。
……
小五突然叩了叩窗子,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少爷,贺家公子来了。”
“你们几个啊,真是好眼力见的,可是保护你家公子周全。”
贺放与相约的友人喝完了茶水,那几个家中有妻室的便回了家,剩下他自己也是无趣。
想起许久没见谢衡,便叫小厮套上车马转了弯,来此处瞧瞧。
“瞧瞧这梨花木,这色泽,啧啧。真是够享受的。”
贺放摇着扇子大摇大摆进门,打量着这谢衡的临时住所。
说是临时,但摆设物件比他的居所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和尚庙呆了那么多年,但谢衡天生的秉性还是磨不去的,无论在哪都要整修得当了才肯住下。
凤无梧桐不栖,谢衡这方面也是挑剔得紧。
谢衡适当得忽略了贺放的话,取过杯盏为他沏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