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皇甫风也干脆,直接放下手中的药碗,“崔浪。”
崔浪守在门口,听皇甫风唤他,他觉得比戒色唤他还要糟糕,可是又不能不听话。只好哭着脸道:“奴才在。”此时没人去关注崔浪的神情,否则会发现,这样子分明是遗传了他家的主人。
“把你家主子塞进箱子里,打包回皇宫。”
还没等戒色露出喜悦的神情,皇甫风的这一句话,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把我塞进箱子?”戒色瞪着眼,冷冷的瞥了门口的崔浪,然后又对皇甫风道,“我才不怕你。”这男人,当真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以前为了伪装,他可是没有露过身手,现在都没了伪装,他才不怕他。把他打包回去?他以为自己不会逃出来吗?
看戒色是不是露出轻蔑的样子,皇甫风太守扣住他的下巴“我倒是忘了天佑的穴位可以自由移动,天佑要不要试试看,在知道你会武功的情况下,我点的穴,你当真解得开?”这小和尚把他当什么了?嗯?
“不要。”戒色摇头,就像拨浪鼓一样。皇甫风的权威,他可是不敢去挑战。“为了我的性福着想,我会努力配合你的。”
崔浪正要为自家主子的识时务而喝彩时,听到这一句,两眼一晃,晕了过去。
“可是药真的很苦,三哥要喂我。“戒色拉着皇甫风的受,委屈到双眼汪汪的。
这小和尚,什么时候开始,眼泪也可以收缩自如了?
“怎么喂?”皇甫风挑眉,故装不知道。
戒色嘿嘿的笑:“嘴巴对嘴巴。”最好把发烧传给你。可是戒色忘了,他是发炎引起的发烧,不是感冒,根本不可能传染给别人。
“哦……”皇甫风一个哦子拉长了尾音,在戒色满怀希望的情况下,他迅雷不及的将药倒进了戒色的嘴巴里。好在药是温的,否则戒色的嘴唇变成上下两片香肠了。
“啊……你谋杀亲夫啊。”戒色喝的呛了,手舞足蹈的抗议,白色的里衣沾上了药渍。
“亲夫?”皇甫风噗的一笑,“嗯,是亲夫。”
那低沉的笑声绅士调侃,戒色的脸一红,有些别扭了:“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赔钱。”说着利落的脱下里衣,指着上面胸前位置的药渍道。
皇甫风随手接过,往后一扔:“既是我的亲夫,那么,不该是你赚钱养家吗?自古以来男人当家乃天经地义,天佑怎么向我要钱了?而且……”拉上被子,把戒色包住,随后抱紧怀里,“陪你午睡,可好?”喝了药,睡上一觉才会好的快。
“哼,那我把亲夫的位置让给你,你要记得赚钱养我。”戒色乖乖的躺在皇甫风的怀里,这个男人的气味,他喜欢的不得了。
赚钱养他?皇甫风仅仅勾起嘴角,这小和尚又不是不知道,他给他的钱,别说这辈子,就算下辈子也用不完吧。“天佑为何那么爱钱?”似乎终于想到了这个为题,皇甫风文。
“嗯……以后不当皇帝了,要很多很多的钱,可以到处去玩。”难得来到这个世界,总要好好的看一下。“风哥哥。”
“嗯?”
“认识你真好。”虽然不知道这种好可以维持多久,可是戒色想明白了,在拥有的时候,要好好的把握。
皇甫风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休息了。
午后和煦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大地,也将大家疲惫的心,暂时搁下了。
戒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晚饭时候了。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他的气色好的快,果然,睡在自己爱人的怀里,这效果不是普通的好。
“三哥呢?”醒来只看得见守在一边的崔浪,戒色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问。
崔浪以为戒色生气了,赶忙解释:“主子这几天把带来的衣服都折腾完了,爷去集市给主子挑衣服了。
“他不在?“戒色再问。
崔浪心想,主子是不是发烧发傻了,他刚才虽然长话短说,可是解释很明确的,王爷不在啊。“不在。”小心翼翼的回答,然后偷偷观察戒色的脸色。哪知,戒色从床上一跃而起,“太好了,崔浪,伺候爷穿衣,爷要去体察民情。”
崔开朗的额头冒出一滴冷汗,主子去体察民情?如果让王爷知道了,自己会收到什么惩罚?记得王爷走之前说‘崔浪,带本王回来了,你家主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本王就把你的头发全拔了’想到这里,崔浪大叫:“啊。”
戒色往后一跳:“崔浪,你干什么叫的那么大声?”
“主子,奴才问您,您是不是没有头发?”对啊,主子是和尚嘛,和尚又没有头发,所以就算少了一根,王爷也不会知道。天啊,崔浪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个?实际上,戒色想说,他最近开始长头发了,摸上去头顶有些剌剌的,虽然不明白,可是确实长头发了。不过看崔浪的样子,似乎话中有话,随意戒色很聪明的问:“为什么这么问?”
崔浪弯腰:“回主子的话,王爷走之前说,您如果少了一根头发,要拔了奴才所有的头发。所以奴才想,您是和尚嘛,没有头发,就算您少了一根头发,王爷也不会知道的,所以奴才不怕王爷罚,主子想干什么,奴才绝对支持。”
既然如此,戒色当然把自己已经长出那么微毫米的头发的事情给隐瞒了。他拍了拍崔浪的肩膀:“懂得举一反三,很好,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