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归骂,只是懊恼自己不是第一人,亦跟随贺之。
……
四月初一过,上京无人不识江陵侯。
茶馆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将常平仓的好处译成大白话,传述着谢玉衡会试所答之精彩绝伦。
就连街边的小孩,也能对江陵侯的事迹朗朗上口几句。
大兴善寺里谢玉衡的长生牌位,一个接着一个被百姓们立起来。
盛家亡,而谢氏起。
池府。
池琬君神色淡淡,持剪子剪去紫砂花盆里,开得最漂亮的一朵牡丹。
窗外庭院葱蔚洇润,花团锦簇。
几个小丫鬟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小声的议论什么。
池琬君轻移莲步,驻足侧耳,听清楚小丫鬟们所聊为何事后,勾唇一笑。
原来是父亲和二叔真的吵架了,正合她意。
池家也好盛家也罢,都毁灭吧,伤害她母亲的人都不配苟活于世间。
哪怕她所做之事尽被父亲发现,沦为弃子,也没关系。。。。。。
她的‘好哥哥’脑子是好使的,亦是孝顺的。
唐姨娘是她放走的,街上传话的人也是她派去的,那抓唐姨娘的人也是她让人灭口的。
池松只需假装不知此事,继续借着池家子的外壳。
便可蛰伏在父亲身边,待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一个新面孔的小丫鬟进来,恭敬道:“小姐,老爷叫你过去,说是商议婚事。”
池琬君美眸中划过一丝讽刺,父亲倒是会做生意,会试第二谢明礼也想捉来当女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这成为了京中高门大户女婿,热门人选的谢明礼。
已在司府学起了大家闺秀,每日大门不迈,好似那待嫁的娇娘。
“家主,你说怎没人看上我,要我做他家女婿呢?”
谢竹书蹲在谢玉衡旁边,看着家主捣鼓一个奇怪的铁疙瘩。
谢玉衡扫了眼谢竹书,这孩子才十七呢。。。。。。
疑惑道:“何出此问?莫不是竹书哥想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