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庄昀头疼道:“你说你这小家伙,官都还没授呢,就惹上光禄寺那位。”
“莫不因其已知之理,知其难,而不为之。”
“他日或有一御史,死咬光禄寺卿不放口。”
“而其,又不如玉衡这般有名师做佑,有侯爵在身,他岂不是更难?”
谢玉衡望向车窗外,举荐厨子不过是第一步棋罢了。
惟先布局,方达最终目的。
一如多年前的江陵,无人聘用女掌柜,而今男女皆可为之。
况且总不能在皆是男子的朝堂之上,开口就要举荐女子为官,无异于虎口夺食。
缓缓图之,方为正理。
“再说,庄大人不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光禄寺,受礼部膳部司指导工作。
若擅部司郎中贪污,顺藤摸瓜指不定能摸出什么大瓜。
庄昀无奈摇头,笑着弹了谢玉衡一个脑瓜崩,道:
“唉,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这脑瓜子。”
“就当是叔回报你,当年示警临沅水患的恩情好了。”
天灾岂能人改变,当时若再晚一日,指不定要死多少百姓。
他也甭想三年核满就入京,做京官咯。
庄昀伸了个懒腰,不过这赌钱真是废神啊。
在赌坊呆半天,感觉精气神都被吸走了。
“庄叔客气了。”
谢玉衡揉了揉略微发疼的脑门,话题一转道:“等从荆州回来,玉衡想弄一个京报。”
“不知可否请右佥都御史大人,写几篇文章?有润笔费。”
说这个庄昀可就不困了,立马坐直身子问道:
“多少钱?按篇算,还是按字数算?”
“日结还是月结,或者年结?”
“若是后续卖得好,给加钱吗?”
谢玉衡:“。。。。。。”
看得出来,庄大人确实很想在上京买个宅子。
她轻笑一声道:“润笔费多少暂时未定。”
“若是卖得不好,玉衡自个掏腰包给庄叔补上笔墨劳苦费。”
“那感情好,回头咱上京兆尹立个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