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律不解,这瓜子也没坏啊,咋磕着烧心呢?
谢玉衡放下茶盏,介绍道:“这位是杜院使之子,亦在太医院任职,人称小杜太医。”
“在下杜泽,字望舒,唤我望舒便可。”
杜望舒犹豫片刻,接着道:“杜某此次贸然登门,是受前兵部左侍郎夫人之托。”
“请谢小神医过府替唐。。。。。。老爷子看诊。”
自五月初一传胪大典那日,唐悰猝然倒地昏厥。
醒后便口斜眼歪,半身不遂。
也随着司远道回归兵部,雷厉风行将唐悰指使人毁坏舆图的证据呈上。
唐悰被勒令休致,树倒猢狲散。
往日上赶着巴结之人,纷纷退避三舍。
“他不是很能的,要家主入朝后举步维艰,这会儿知道求人了,早干嘛去了。”
谢竹书抱臂,冷哼一声。
看个鬼的诊,不给他下点乌头毒死他就不错了。
杜望舒微微一笑,并不恼怒。
要不是在益州时欠了唐家一个人情,他也不想做这等讨人嫌之事。
反倒是一旁手捧锦盒的家丁,面显恼色。
一看就知乃唐家的下人,像其主子一样,一时还没能接受身份地位一落千丈。
谢玉衡看向谢知意,笑道:“诊金是斑龙头茬二杠茸切下来的全腊片,有五十片之多。”
“若知意姐姐不想去,直接拒绝也无事。”
这种全腊片,一根鹿茸只能切出来三、四片,这五十片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众人嘴角抽搐,想起前段时间——唐府夜半传出震耳之呻吟声。
面色各有不异,不由都在心里嘀咕:
这老头真是人老心不老,一把年纪还色心不死,还男女不忌。
要不是这回半身不遂,估计这鹿茸片,也要尽数落入其腹。
就是不知拿此作为诊金,是唐悰自个的意愿,还是唐老夫人。。。。。。
谢知意犹豫道:“这。。。若是治好了,会不会又为难家主?”
虽然这头茬二杠茸片确实可贵,但家主才是最宝贵的!
“他都已经被勒令休致了,如何再能为难得了我。”
谢玉衡轻笑一声,这老头健全时,都没能斗过她与先生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