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行云不解,却也不敢开谢云华的玩笑,只心下琢磨谢家姐姐竟也是个看脸的。
待寻好人马,出发去钱唐县已近午时。
负责此次护镖的镖头,找到谢玉衡又将话重复一遍。
他道:“小公子,咱们可是说好的啊。那钱唐县已是封了城,进不去的。”
“若公子到了地,又想折返,就得。。。。。。”
镖头比了个加钱的手势,深怕这位不食人间疾苦的富家小公子,到了地又闹着回。
“无碍,你只管做你该做之事。”
谢玉衡亮出自己江陵侯的腰牌,在镖头面前晃了晃又收回怀中。
此等灾后混乱之时,还是亮明自己的身份为好,可省去不少麻烦事。
富春至钱唐县,不过百多里路。
路程虽短,奈何谢玉衡一行物资甚多,于山间着实显眼得很。
不幸被一伙流窜的马匪给盯上了,好在,镖师们个个勇猛无比。
好像马匪们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比之对方更凶猛几分。
到最后马匪或死、或伤、或逃,伤的皆成了俘虏。
待带回富春可与官府换赏钱,也属于镖师们不可多得的外快。
钱唐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
当然这些谢玉衡都没看见,唯见一座死气沉沉的城沐浴在夕阳之下,处处衰败之景。
与镖师们暂别,车队驶向城外驻扎成片的帐篷。
谢玉衡递上自己的理腰牌,不多时自营中出现一熟面孔。
“庄大人?你怎么在这?”
庄昀看天看地,莫名有几分心虚。
他又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谓之左在京右外放,我任了扬州巡抚,刚好比你大一级。”
说着他对谢玉衡挤眉弄眼,若论品阶,小家伙的三品县侯,比之他右佥都御史高一大阶,不过没有实权就是。
想着想着,庄昀从谢玉衡的询问中回过神来,啧了一声: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这小家伙怎么会在这?”
谢玉衡道:“。。。。。。我父亲在此,还有秉文兄,不知庄大人可有其下落?”
谢知意的信笺最后道明,同她爹在钱唐城中一处医馆。
只是此时已是封了城,里面何种情形亦是未知。
庄昀唤来一人,着谢玉衡将几人名字样貌报上,便带人入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