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池家也忒大胆!’
目送丧葬队远去,谢竹书这才惊讶出声:“池柏这就死了?”
从扬州到上京甚远,略推时间便知。
大抵是在他们离开钱唐没多久,就死了。
谢云华神色自若吃着点心,丝毫不受影响:“照那日的情形,死了不是很正常。”
许律嘴角抽搐,道:“重点难道不是,这丧葬队规模僭越了吗?”
谢玉衡点头,确实僭越了。
想来池家大老爷,少不了要被御史参上两本。
另一本,自然是‘灾星焉能回国都上京乎?’
不过,这兄弟俩感情脆弱程度。。。。。
在她预料之外。
谢玉衡喝完茶碗里的水,示意容时结账,“我们也走吧,马车摇晃书看久了头晕。”
“早一日到上京,你们也好安心在家中备考。”
车队再次启程,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丧葬队后边。
直至霸陵分岔路口,丧葬队往东北去莲勺,谢玉衡一行向西至上京。
一路鞍马劳顿,紧赶慢赶,终于在关城门前入了上京。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此时的池家,一片死寂。
刚散值不久的池观旭,怒气冲冲进了池琬君的院子。
“滚开。”
呵退想要进去通报的下人,池观旭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陈设富丽堂皇,处处垂挂着烟云软纱。
装饰所用之字画,无不是外界千金难求的大家之作。
女子坐在书案前,手持一卷诗集在看,就连池观旭进来,亦未分半个眼角。
池观旭见了更是来火,快步上前,扬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逆女!”
“见了为父,也不知道起身见礼。”
池琬君姣好的容颜,霎时间现出一个巴掌印。
她仍偏着头,语带讥讽:“父亲自幼教导我,应知书达礼,万不可行鲁莽之举。”
“而今看来,竟是只许州官放火,做父亲的踹女儿的房门,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