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库司郎中,吏部什么时候给咱们补上啊!”
“哎哟不瞒您说,我看着那一摞摞的账本。真是头昏脑涨,昏昏欲睡啊!”
“您说是不是近日天气寒凉,我也染上了风寒?”
关于兵部四司,官场上向来流传着:
“武选武选,多恩多怨。车架车架,不上不下。”
“职方职方,又穷又忙。武库武库,又闲又富。”的顺口溜。
不过,现在有司远道这样负责的上司,又有左都御史那般严苛的都察院长官
所谓的武库富裕,也不过是一句空话。
谁敢在军械上捞油水,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
是以,便也就只剩下一个闲。
可再闲的衙门,到了年底,那也是忙得像木老牛似的,旋转个不停。
恰好,上一任武库司郎中的老娘死了。
回益州老家奔丧去了,完事还得守孝三年。
这武库司的公务啊,便暂由魏迟处理。
司远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可拉倒吧你,壮得跟牛似的,还感染风寒呢!”
魏迟又是嘿嘿一笑,道:“您也知道,我自幼跟随兄长习武。”
“能拽几句文,写得了一手还算不错的字,已算是极好了。”
“叫我每日盯着那些账本,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谢玉衡听后,笑着开口:“离下衙,尚还有一个多时辰。”
“正好玉衡也熟悉熟悉一下兵部公务,劳魏大人告知账本在何处?”
魏迟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乐道:
“我原以为,今儿是大人带侯爷过来玩玩。”
“未曾想,竟是新任武库司郎中哈哈哈哈!”
魏迟放荡不羁的笑声,惹得堂内办公的官员,皆是循声望来。
有人小声交谈道:“散馆考试不是两个时辰前,才结束吗?”
“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
另一人用兵籍名册挡脸,偷偷打量谢玉衡,小声回道:
“咱家大人的弟子,自是与众不同的,许是陛下亲自阅卷也不一定呢!”
“啧,你瞧这个子长得,年十二便已身高近七尺!”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腿,唉,着实令人心痛啊!
而那厢,司远道倒也未阻拦谢玉衡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