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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忽传一阵骚动,侧头看去,原来是有衙役去西墙贴榜了。
赌局已下,无须差人去瞧,自有人看完榜回来高声唱名。
吃完一盏茶后,就见蓝衣少年的小厮,抱着一卷抄录的名单往自家公子身边挤。
蓝衣少年轻摇折扇,微抬下巴道:“甄酉谦,你就等着把城南那家成衣铺卖掉,赔钱吧哈哈哈哈。”
说着挥手示意众人往旁边站站,给他家小厮让条道。
蓝衣少年把折扇抛给小厮,伸手接过名单。
展开一瞧,瞬间身体僵硬,眼中一片震惊之色。
见他久久不言,甄酉谦踮起脚一瞥,随后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不好意思诸位,正是谢亭侯的县案首。”
“承让,承让。”甄酉谦对着人群拱拱手,当然主要是对下注梁江的赌客。
表面客气,实则炫耀。
下注梁江为案首的人,仿佛吞了一只绿眼大苍蝇,恶心!难受!
斜对面茶楼里。
梁江本是举止儒雅的品茶,闻楼下喧哗,青瓷茶盏瞬间四分五裂。
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定是那些个学政学官攀龙附凤,随我去看可有答纸誊抄贴出。”
谢玉衡与二哥默契同时举杯,“干——”
一杯敬梁江,一杯敬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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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贡院,西墙之下。
此时看完榜的学子已经散去了一些,余下的多为凑热闹之辈。
占据最佳看榜位置的,王二麻子亦是一脸震惊。
我滴个乖乖,他是知道小玉衡聪慧,没想到居然是案首!
从上往下看,第一便是谢玉衡的名字,然后是谢明礼。
再才是他们口中,议论纷纷的梁家公子。
王二麻子心中暗忖,什么扬州回来的,也不过如此。
“这谢明礼是何许人也,怎从未听过?”有人疑惑道。
“你傻啊,人家姓谢,肯定是清河亭侯家里人。”
“诶,按你们这样说来,那第五名的谢竹青岂不也是。”
有好事者在榜上细细搜寻,前二十名竟有五名学子姓谢!
显然其他人注意到了,又一窝蜂往贴考生答纸考纸的地方去,想要一瞧谢家子弟的文章。
把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梁江给挤了出去,还被人踩了几脚。
一位替自家孩子看榜的老者,不解问道:“这谢亭侯的答纸旁怎还有副画啊?”
“此乃作画为诗稿,真是前所未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