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常将军体谅咱家,收拾江浙行省这些狗官都只是小事,一般锦衣卫即可,他们如今可不敢丝毫反抗,麻烦的是另一件事。”
说着,黄山拿出一卷画像,展开给常威看,并接着道:“前段时间,荧惑守心的天象出现,其光华直射嘉兴府。据钦天监监测,这不但预示着东南必起兵灾,也意味着妖师重新临凡。”
“妖师?怎么可能?妖师都是八百年前的人物了,就是元神修士也早该死了。”
“是啊,早该死了的。可妖师实际上并非本界之人,乃是其他世界转生的妖孽,要来乱我大明江山的,他再次临凡的事情如何不让人恐惧。”
“原本锦衣卫只是暗中查探,哪知道,前段时间,有一个白莲教徒被关押在幻世门一个废除了修为的修士旁,就是惹出嘉兴府大变的那位于狂人。”
“结果,一个废人,竟然突然间大发神威,几乎达到了元神级层次,将嘉兴府一城,包括城外的农夫都迷惑了,这是何其喜得而庞大的法力。”
“所以,我们怀疑,那个小东西,就是妖师转世,也就是他与造化道、幻世门的关系那么密切,才能让那人临时恢复,哪怕最后魂飞魄散,也要创造机会,让他逃走。”
常威看了看那画像,上面画了两个人,自然是于红脂和周元。
常威指着于红脂道:“这是谁?跟他一起逃亡的?”
“这是于狂人的女儿,被那如今化名周元的小子救走了,他们两人应当在一起。”
“公公的意思是让我按图索骥,找出这两人的踪迹?”
“不错,锦衣卫已经发出海捕文书,满世界搜捕,将军的士兵遍布江浙,还请协助,我们搜捕的名字就是他们是邪教白莲教的骨干,其他的,还请将军保密。”
“这个自然,只是公公为何不请人直接占卜?”
“占卜一道看着神奇,其实限制之多,难以尽数。更何况,妖师转世,岂非小可,我们找到了那周元生身父母所在,以其血脉占卜,结果占卜者,修为浅的直接身死。”
“拿到楼观道去占卜,却也功亏一篑,还让楼观道之人起了嫌隙,真真是难对付的紧。”
“不过,依咱家的推测,这人应该是躲在哪处地脉修行,这天下地脉分布,他尽熟于心,咱家只有一处地点一处地点的搜索了。”
“公公不必担心,陛下得天之佑,定能将这妖孽重新镇压。末将这边也会全力配合公公,大队人马出动不便,但是百人队,锦衣卫凭令牌即可调动。”
“你是个让人省心的,不然陛下也不会派你来这里,做完这趟差事,将军出任一方都护是没问题的。”
常威闻言大喜,大明如今设置了北庭、西域、南涯三处都护府,管理漠北、西域和南洋地区,这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军、政、民、财一把抓,比在域内当一个行省总督要舒服多了。
而此时的周元,却忧心忡忡,他此刻已经大概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与明廷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他就仿佛一粒微尘,但是偏偏这庞然大物还非要找到这粒微尘。
危机如鲠在喉,他不得不早做打算。
他将于红脂和南溪叫过来,道:“我们要早做准备了,特别是红脂你,修为已到,可以筑基了,你需要什么东西?我们等不得了,实在不行,我们需要分开行动了。”
“前几天觊觎你行踪的那几人不是被你摆脱了吗?”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说,我用来摆脱那两人的手段,用一次少一次,用不了几次了。除此之外,锦衣卫已经确定我们躲在某处地脉之中了,迟早会搜到这里来。”
“我修炼的是造化道的《太玄经》,乃是与武当一脉相传的根本功法之一,实在不行,我找上武当,托庇于武当门下就行了,这也是他们武当承认的,你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南溪,你呢?”
“啊,你们不要我了吗?我我我,我不知道去哪。”说着说着,这小女鬼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周元头一大,连忙哄道:“没有不要你,只是问你可否有安身之处,跟着我们走很危险。”
“不要你管,你走吧!”
说完,她就往那珠子中一缩,不再言语了。
周元和于红脂互相看了看,都无可奈何。
周元问于红脂道:“红脂,你筑基需要哪些灵物?”
“你不要担心我,我修炼的阴阳功法,只要采日月灵机,百日即可筑基,这可是此界最顶级的功法之一,而且父亲还传了我阴阳二气鞭的法术,能从中衍生出万般阴阳类法术。”
听到这里,周元略略安心了下,不过他对这阴阳二气鞭的法术极为好奇,这是类似于天山折梅手、独孤九剑的东西吗?竟然能衍生出万般法术?
不过,他也没追问,这是别人修行的秘密,更何况,他也用不了,问了徒增别人困扰。
不过这样一来,于狂人果然还是疼爱女儿啊,将好修行的东西留给了于红脂,将那几口大锅都留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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