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第二口,门铃响等不及开门,游利华说的那个混蛋就自己开门进来。
“阿潘!”他有些气急败坏。一眼瞥过徐爱潘包著白纱布的手腕,也不理胡英英在场,急冲冲问:“怎么回事,我听说──”皱眉顿住,望一眼胡英英,一接到电话,他立刻赶来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说你刚出院,他于情于理该来探视一下吧。”胡英英自己先招供。
“阿潘,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那么明显,担忧之余,李云许还觉得有些烦躁,不住望著她缠著白布的手腕。
“没什么。”真要自杀,就会通知他,让他第一时间知道兼内疚。
“可是你的手──”他忍不住皱起眉。“你该不会──”希望不是。真的麻烦。
徐爱潘居然笑起来。“放心,我还没痴情到那个地步。我只是拆缝线时,不小心割到手腕。”
李云许还是存疑,转向胡英英。
胡英英也笑。“你以为阿潘为你殉情自杀是吧?她根本自不量力,笨手笨脚的,硬要自己拆那缝线。”
唠叨加埋怨把经过告诉李云许。
“放心吧,她还没痴情到会自杀的地步。”最后终结地拍拍他肩膀。
李云许这才弄清楚怎么回事,表情松懈下来,随即又显得有些不快。胡英英说得徐爱潘全没将他放在心上似。
“要不要喝点汤?英英煮了香菇鸡汤,挺好喝的。”徐爱潘用没受伤的手朝他招摆。
“我不饿,你喝就好。”他走过去。
胡英英说:“那我先走了,我还要到店里去。”
等胡英英离开,李云许轻握住徐爱潘受伤的手,问:“痛吗?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痛死了。不过,我想没什么大碍就没急著通知你。”
“以后有什么事第一个告诉我。”一半担心,一半他也好掌握情况。
“好。”徐爱潘点头。她连他太太找上门都没告诉他。“有一件事……嗯,我们这样,你想还要持续多久?”
李云许微微变脸色。“我从没瞒过你我已经结婚的事。”
“我知道。我只是问,你想这样跟我下去到什么时候?”
“阿潘,”李云许表情僵了一下。“我以为你明白我们的关系。”
是明白。她又没有要逼他离婚。但他以为如此。
“我们结束好不好?”好聚好散,这样比较好。
“为什么?阿潘,你不要闹脾气,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李云许搂她。
她怎么会知道?哪有什么事都这么理所当然?
但这种事多解释多费事,还是保持沉默好了。主意她自己拿定。
李云许贴近吻她,手探进她衣服里。她伸手去挡,说:“我受伤了。手会痛。”
“我会很小心,不弄痛你。”欲情从他胯下升起,他需要。
她没再拒绝,如之前无数次的温顺。敞开让他尝她。而她,也同尝那欲望的滋味。
第四簿 别再憧憬 4
她来找我,写信给我。她说她将我放在心底很多年。她说她叫徐爱潘。我对这个名字实在没印象。
我不是无心的人,有感受会激动,多少为她字里行间的纯情执著所触动。可是,也仅止于那样,我到底不可能凭著几张纸就与一个根本陌生的女子谈起恋爱。
老实说,即使她一再提及,我也记不清赶搭火车那几年究竟遇过些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人来人往,这个月台那个月台的,谁会记得那么多的事?那种老式火车,速度慢得可以,我心里其实讨厌得很,但又不得已。经济情况一许可,我就毫不迟疑分期付款买了辆汽车代步。感觉自由多了。
她说她与我在火车上相遇交谈过。或许吧。人家主动跟我攀谈,基于礼貌,我不会拒绝。那种情况我已经相当习惯──或者说,习惯那种一厢情愿式的骚扰。
打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