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鱼皮后,酒楼的结界消失,外边冲进来一群黑衣人。
他们是管据的手下,但不是警察。
管据强撑着坐起来,肚子肿胀无比,他沙哑道:“清理现场,封锁一切消息。”
“是。”
黑衣人们四散开来。
管据望着柳弦,目光复杂:“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
他之前虽然昏迷,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若不是柳弦,他早就死了。
柳弦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拿回自己的银框眼镜,道:“说这些没用,你能给我什么?”
管据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
“老大,找到一个幸存者。”
两名黑衣人架着房湖走下来。
“带到车上去吧。”
随即管据拾起了地上的鱼皮,道:“去我那里坐坐吧。”
柳弦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三人坐着一辆特殊车辆离开酒楼,驶向郊外。
车上,房湖昏迷不醒,脸上出现了道道血痕,一些皮肉发黑,腐烂脱落,俨然是使用换型鬼力量过度,导致自身被灵异力量严重侵蚀。
柳弦也不好受,腐臭的围巾滴落着尸水,身体肉眼可见的干瘪,一张狰狞的鬼脸在他脖颈处嘶吼,仿佛随时都要活过来一样。
疼,巨疼无比,柳弦抽搐着,双眸猩红的盯着管据身旁的鱼皮。
鬼气弥漫在车厢内,冰寒刺骨。
“到了。”
正当柳弦伸出双手掐向管据时,车辆驶进了一个古宅。
陡然间,柳弦身上的鬼音被压制,他缓缓的恢复了神智。
“下来吧,这里能暂时压制住厉鬼的侵蚀。”
管据拎着鱼皮跳下车。
柳弦摸了摸脖子,阴寒之气淡薄下来,他背着房湖跳下了车。
下来时,他发现这座浓雾缭绕,场中摆放着大量兵器架,放置着一些冷兵器,大门的门檐上,一团黑色的轮廓缠绕在上方,发出两道银灰色的亮光,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柳弦脑子好像被重锤了一下,头昏欲裂。
管据扶住了他,道:“没事吧,那是秘行度的守护兽,影蛇,是精神类妖物,不能与之对视。”
柳弦晃了晃脑袋,道:“没事,你们秘行度挺厉害的,还能驱使妖物护院,长见识了。”
“当然,这是秘行度的底蕴,震慑一切法外狂徒。”管据淡然一笑,“跟我来吧,帮你们治一下伤。”
望着管据的背影,柳弦发出一声冷笑。
这家伙表里不一,城府很深。
无论是演武场的灵异压制,还是影蛇,亦或者是他刚才那番话,都是震慑,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掌握主动权。
来到人家的地盘,灵异力量被压制,本身跟普通人没区别,只要人家想,完全可以把自己捏死。
柳弦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着。
不过没关系,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既然对方没选择直接动手,说明他和房湖还有价值,值得利用。
想到这里,他缓缓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