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一喜,忙从喜鹊手中拿过那个孩子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确定没事之后,这才‘噗通’一声跪在凤歌面前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凤歌将他扶起来,面无表情道,“这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憋了太久,至于他现在有没有别的问题,需要再观察几日才知道,还有你家夫人,她肚子上的伤口很大。不易长好,所以这几日都不的下床。”
这时,那接生婆也从外面走进来,她怔怔的看着被那个官员抱在怀里的孩子。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为别人接生了一辈子了,从来都没有见过孩子可以直接从肚子里拿出来的,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喜鹊和青竹则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那个老婆子,对她刚才鬼哭狼嚎,危言耸听的事情很是不满。
“姑娘。那……”那官员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家三代单传,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孩子,若再有个什么问题,那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民女刚才检查过了,他暂且没事,至于以后……”凤歌看了看远处已经暗沉的天际,他们如今可是偷逃出来的,也不知道那小皇帝发现了没有,若是发现了,以他多疑的性子,只怕不会放他们离开。
“至于以后他再有什么事,也只能靠大人了。”
那位官员一愣,突然想起什么道,“请问姑娘姓甚,名甚,家住何方,在下改日携厚礼,登门拜访!”
凤歌笑了笑道,“我家住洛城,姓柳名枫,大人若是想要寻我,只要带人去洛城一打听便是!”
那官员一喜,这才高兴道,“那就谢过柳姑娘了!”
凤歌笑而不语。那位接生婆则瞪着大眼看凤歌,那表情就跟看鬼似的。
凤歌没搭理她,转身上了马车。
喜鹊和青竹则疑惑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家小姐为什么要骗那位大人。
官道上,司徒晟睨着凤歌面无表情的脸,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挑着,他和这个女人成亲也多日了,为何不见这个女人的肚子传来任何消息?
若是她的肚子也有了他的孩子,只怕想要离开也不可能了吧!
“王爷这么盯着我干吗?”凤歌被司徒晟盯得发毛,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徒晟用手背托着自己的下巴,闲闲道。“我在想,王妃刚才为什么要骗那人?”
而且看他的阵仗,他进了京最小也是一个四品官吧!
“我若是不骗他,只怕咱们今天就走不了了!”
她有缘碰见她家夫人临盆,那是缘分,那是他家夫人命不该绝,至于其他的,倒也不必刻意,况且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还不能停下来。
“王爷,你说皇上若是知道咱们逃出了京城,会派人来抓咱们吧!”
司徒晟挑眉。斩钉截铁道,“会!”
凤歌的双手紧紧一握,没有说话,也是,那个小皇帝那么多疑,若是他知道他们逃出了京城,只怕会认为他们是去搬救兵了,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马车又连续走了几日。终于到达了大燕北边,此时那座城市依然繁华鼎盛,茶楼里,那个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的说着他得到的最新消息。
据说北离和大梁知道大燕的皇上将晟王关起来之后,竟然集合了所剩的士兵,试图再次进宫大燕,此时,那些士兵已经快到了大燕边境。
凤歌脸色一变,目光落在外面的大树上,只见树上的树叶已经发黄,有一片树叶正缓缓的飘向地面。
原来如此!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北离和梁国的士兵明明已经战败。她为什么还会做了那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