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暮吟有些错愕,她以为今日都要在这大承恩寺度过。
“去哪里?”她问。
薄宣道,“太湖长堤。”
得,他还惦记着欠她的糖葫芦。
霍暮吟心里涌上微妙的感觉,她下意识不想去,可那样又显得自己有些心虚,仿佛不去就坐实了华桃的说法。
于是她推着自己往前探出一步,道,“那走?”
两人共乘一骑,纵马下山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她的腰间缠上修长手臂,青筋毕露的手掌摁住前腹,狠狠一揽,她撞入□□的胸膛里。
风景从眼前疾驰而过。
马蹄起落间,薄宣的手没有一刻松弛。
他一手握住缰绳,话音流入秋风里。
冷沉的话音在耳边炸响,缱绻得像天边化不开的烟云,掺杂着野狼不死不休的猎性,他说,“别躲,让我抱抱。”
摁她入怀的那一刹那,像是得到了千年渴求。
明明昨晚才将她融入骨血过。
仅半日未有,他便渴得发慌,像广袤银沙中徒步的旅人。
今日七月十五,太湖长堤上商贩尤其多,有卖河灯的,有卖奠品的,也有卖面具的。人群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薄宣将马拴在长堤下的烟柳树桩上,同霍暮吟徒步走入人群里。
大抵是许久没有闲逛,霍暮吟对长堤上的小摊格外感兴趣,这里看一眼,那里驻会儿足。
放在往常,便是这长堤上成色最好的东西,也未必入得了她的法眼。
薄宣见她兴致盎然,唇角也泛起轻微的弧度,跟着她寸步不离。
长堤上虽是人潮翻涌,可有他在的地方,不知是何缘故,倒都显得宽敞。
于是一通逛下来,他们买了一把焰火棒,买了两只河灯,买了一枚朱色描边的狐狸面具还有些许小点心。
经过一处糖人摊子的时候,霍暮吟脚步顿了顿。
她回过头来问薄宣,“你还记得你离开盛京时我送你的糖人吗?”
薄宣默了很久,说,“记得。”
霍暮吟道,“我重新送你一个吧。老人家,可否照着我的脸做个糖人?”
银铃轻响,她偷偷撩开帷帽,对着做糖人的老人家露出自己惊为天人的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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