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
在易变的爱情中,突变出永恒。
当然,她只是看到了结果能得到的事实,并没有真正得到。
得到的话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去一遍遍的做出筛选改进,再整合方案做出调整再培养,将时间拉到无限长,到达一辈子。
等到死亡那天,结果落在手心。
这很漫长,充满变数,只是曲舟行让她看到了成功的几率而已。
所以谢梵音愿意去试。
看到概率便愿意去试,她自己是这个性子,她的专业刚好也是这么个调调。
经常的时候要对着无望的结果,没有结果的结果进行实验,在无数个从未踏足的方向做那个开头的第一人。
虽有波折,崎岖,蜿蜒,但始终。
生化实验始终这样。
开始,推翻,再重来。
失败的可能要远远高于成功的可能,几个月几年的努力都换不了一次成功,这太正常了。
死物还可以分批实验,逐个摸索,但类比活生生的人可不行,没办法进行。
只能不断重来。
谢梵音是不怕耗费时间耗费材料把实验推进,把自己往前推,她只害怕连成功的那一种概率都无法看见。
又或者说已经动摇迷惘的自己的心。
她看不见结果,还对方向产生怀疑,对自己踌躇不前,对未来不再期待。
这才是真正的没有结果。
话扯太远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自己意会去吧!
曾经对爱情不敏感敬而远之的谢梵音很乐意用一些文艺浪漫的话来总结她这如此理工科具象化甚至带着点刻板的冷漠描述。
描述清醒地溺在爱河里的自己。
「
世上任何一座牢笼,
爱都能破门而入。
」
当她还在门内徘徊不定时,曲舟行一脚把那道门踹开来了,直白不加掩饰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晨光熹微,天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