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了又怎样?”
裴满继续哭诉道:“陛下,臣妾是有私心,但却从未做对不起陛下的事,陛下可查所有梁王进出宫廷的记录,每次进宫都有其他大臣陪同,从未单独与臣妾见过面的。”
她之所以敢叫板,那是因为元功每次进宫与其私会都是从密道进来的,根本没有任何记录,而知道此事的宫婢、内侍,也都被悉数处死。
“私心?什么私心?”
裴满脸上一红,说道:“臣妾该死,臣妾担心陛下身体会抱恙,龙驭宾天后,臣妾会孤苦致死,所以每月在月事来临之前都会侍寝陛下,希望能得到龙种,再次育有麟儿,这才出此下策的,所以臣妾肚中的孩子,确实是陛下的,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命人去查起居档啊。”
元亶一怔,随即说道:“你以为朕没有查吗?”
“那陛下查到了什么?”
元亶此前早已命梁珫去查阅了起居档,无论是起居郎处还是起居、大宗正府所记载的档案全都一致,并没有半分差池。
“裴满。。。。。。”元亶单手托起裴满的下巴,说道:“你让朕又爱又恨,朕可以不杀你,但。。。。。。但也不会再让你称制前朝。”
裴满心里一喜,活下去就有机会,她赶忙叩谢道:“陛下,臣妾也绝不会再染指前朝。”
“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不是朕的,朕都会要让他出生。”元亶停顿了半分,续道:“因为朕没有子嗣,他是朕唯一的希望。”
“陛下。。。。。。”裴满赶忙又磕了三个头道:“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妾。。。。。。臣妾不想他成为皇储。”
“哦?为什么?”
“陛下,他是臣妾与陛下唯一的孩子了,臣妾不想他从小就陷进皇家的纷争当中,臣妾想开了,无论以后臣妾是老死宫中还是死于非命,都不想孩子受到牵连。陛下。。。。。。陛下还是立贤妃之子魏王道济为皇储吧,臣妾心甘情愿。”
“放屁!”元亶一听到贤妃二字,顿时火冒三丈:“她。。。。。。她和侍卫生的野种也配做朕的皇储?!”
“啊?陛下。。。。。。这。。。。。。这不可能啊。”
元亶唿地一下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无论是起居裆还是玉牒,朕都未曾临幸过她,那孩子就不是朕的!贱人,都是贱人!”
“陛下息怒,此事会不会另有蹊跷。。。。。。”
“蹊跷?梁珫!”
大内侍梁珫听到元亶呼唤,赶忙走了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你把调查贤妃的结果说说!”
“是,陛下。与贤妃私通的侍卫是海重公之子元孛,奴婢带人将其抓获后,他已经如实招供,确实。。。。。。确实是秽乱宫廷了。”
“去,把那个贱人给朕带到养心殿去!”
“是。”
元亶恨恨的看向裴满道:“你的事朕姑且不再追究,不过你要切记今天答应朕的那些条件,若是再有半分僭越,就别怪朕心狠手辣。”
说罢,他一甩衣袖,气冲冲的向门外走去。
身后,裴满在宫婢的搀扶之下慢慢站起,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杀吧,随你乱杀,最好把那唯一的儿子道济也杀了,那样你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元孛,不过是一杯迷魂汤的事,他哪知道和其苟且的不过是贤妃的一个宫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