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盘子推开。“不过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那个戴流苏的女人从我钱包里拿了驾照看过,知道了我的住址。”
她皱了皱眉,然后说:“他们没理由找你的麻烦。”
“你怎么知道?”
“这可没法儿保证,不过,你别忘了,我们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们。他们也清楚这点。他们若是找你麻烦,那肯定是发疯了。”
“我倒也希望那么有信心。”我停顿了下。“那么,你怎么看娜塔莎,鲍里斯,以及其他那些人?”
“娜塔莎和……?”她的脸色迷茫了片刻,然后又明朗起来。“哦,”她耸耸肩:“我只关心彼得罗夫斯基。”
“就在那一切发生之前,我听到有摔门和车子发动的声音。”我说。“我想他可能是在逃跑。”
戴维斯又耸耸肩。
“她们可能在保护那个男人。”
“谁在保护?”
“那些女人呀,或者她们中有些人。我们离开时,那辆别克不见了。”
“她们为什么要保护他呢?”
“我——我也不知道。”
“因为他把那盘录像带送到你家门口?”
轮到我耸肩了。这理由听起来确实很牵强。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你觉得的确是彼得罗夫斯基送的那盘带子?”
“难说。”
“因为蕾切尔说那是辆面包车;而且他在几天后盯着我的房子看,就像他很想知道我是谁以及那盘带子怎么样了;然后,当我们跟着他时——呃……”
“推理不是证据。”
“就连间接证据都不算?”
“差远了。”
我端详着手里的杯子:“我当然想知道戴流苏的女人究竟是谁,因为她看我那个样子哦——好像就是认识我耶!”
戴维斯扮了个怪相:“你确定?她们个个吸毒,有些人恐怕连镜子里的自己都认不出来!”
“她不吸毒。我看得出来。”
戴维斯什么也没说。
“那你现在该怎么做?”
“提交报告,向奥尔森汇报。幸运的话,他会派我和另一个警察回那里,也有可能联系德斯普兰斯警方,由他们去调查;也有可能让我停手。”
“让你停止调查?”
“证据太少,能不能立案很难说;目前只知道一个驾驶着一辆面包车的家伙和另一个脱衣舞女郎的表现有点异常。”
“还有那个文身,以及那种环境。”
“可我们还一无所知,真他妈倒霉。”
我把椅子拉近桌子:“那个文身呢?有没有进展?”
“我问过局里办理黑帮案子的人员,他们要我给市局打电话。我打了电话,也给FBI打了电话,他们已派了一个人调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