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太清楚。不过首先要核实她们的移民身份,可能会有几个送到戒毒中心;当然多数人都获得了自由,可以独自谋生。”
“不过,她们会不会——就是,重操旧业呢?”
“可能会吧,但不会受弗拉迪控制了;因为他丢了脸,在那个圈子里也混不下去了。他以前那些‘伙伴’都将另谋生计。”
“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
“听着,艾利。即便我们找到了他,把他缉拿归案,他还是有可能逃脱惩罚。你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证人不出庭作证,证据莫名其妙丢失等等;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潜逃在外,你反而会更安全些。总之,他现在要么回到开曼群岛,要么回到俄罗斯。”她又大口喝了些啤酒。“FBI的朋友说,他们会密切注意那家伙的。谁知道呢?或许还有可能抓住他呢。”
这时伤口开始抽痛,我只好放下瓶子,轻轻抚摸着滑过绷带:“说详细点儿嘛。”
“什么?”
“如果连弗拉迪那种罪大恶极的家伙,干了那么多坏事都能够逃脱惩罚——那我们究竟算得了哪门子的胜利呢?”
她一时语塞;然后:“抓到了戈登,关掉了那座色情监狱——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这场战争的确是才刚刚开始。”
“他们那张网太大了,涉及两大洲,五个国家!天知道多少人!”
“贪婪无止境。”我抓起酒瓶。
一时间,沉默笼罩。
然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谁为什么做了什么?”
“米卡。她干吗冒死也要揭开真相?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她已经失去一切,还怕失去什么?”
戴维斯朝我看过来,她的表情在说:不要追踪下去了。
我呷了口啤酒。
又是一阵沉默。“那么,‘戈登大厦’的命运呢?还能建成吗?”
戴维斯耸了耸肩:“那可不用担心。”
“我看,你说得对。肯定会有一帮开发商争相参与进来。”我笑了起来。“并且我敢说,莉姬·费尔德曼就会是其中的一个。”
戴维斯吃了一惊:“谁?”
“莉姬·费尔德曼呀!就是聘请我拍摄破土动工仪式的那个女人,她告诫我要小心戈登。”
“斯图尔特·费尔德曼的女儿?”
我皱了皱眉。“怎么?你认识她?”
她没有立即回答,但脸上渐渐没了血色;然后说道:“她父亲惹上麻烦的时候,我——我在警队里。”
“那么,你就可能知道她一直都在努力恢复名声。只是那女人一生无论做什么都要算计。这就让我纳闷了:戈登向她打探我的情况,她为什么会告诉我呢?她这是在行善——还是另谋私利?你永远搞不懂她这样的人。”
戴维斯闭口不言;双眼像蓝色反光玻璃般深邃。
我知道,她掌握的情况肯定不止这些;我也知道,不管她俩共同经历了哪些历史,她都不会对外讲的;于是我换了个话题:“那么,戴维斯,奥尔森是怎么说的?你回到罪案侦查组了吗?”
“我可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