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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吴大人,您执礼部数载,为人最是知礼明义、尊礼崇纪,也听闻自先帝起初登基,到后来封后、祭天、丧葬之礼,无一不是出自您亲手操办监看,身居此位多年您当之无愧,近来悉数封典也是多加劳累,方才见您在下欲言又止,可是有何异议?&rdo;

料是闻濯自己都没注意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一开口便是拐弯儿抹角的客套之辞。

一旁从未听过闻濯夸赞别人的闻钦,更是目瞪口呆,心还说吴西楼这手脚也并不算干净的老匹夫,是如何荣获他这挑剔皇叔的青睐,下一秒便听见方才还站在众臣中间,一同默认要定沈宓死罪的吴西楼连忙摆了一套妄自菲薄的嘴脸说:

&ldo;殿下谬赞了,老臣不过是在其位所司其职,礼部诸事上臣并未有旁的建树,也对方才之事没有任何异议。&rdo;

闻钦以为,倘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能有个出书的途径的话,他吴西楼必定要占京都西市铺子一鳌头。

闻濯素来淡然的面上微微多了几分名为满意的情绪,他继续问道:

&ldo;那既然吴大人并无异议,不如就在年底,将近来京都所流传的宁安世子的授封礼操办了罢,毕竟也是先帝亲手所拟的封号,&rdo;

&ldo;先帝在世时便多为倚重大人,如今在天之灵,定然也是将大人视为在礼教上振国兴邦的栋梁,倘若他要是知晓北辰上下要为了这么一桩小事闹的鸡犬不宁,来日泉下相见,难免不会误会大人,你说呢?&rdo;

吴西楼心说自己死后的事情都教他预料的差不多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托高之词倘若没有沈宓那小王八蛋的掺合,他定然听的飘飘欲仙,但牵扯到先帝生前明旨,他亦是不好反驳,于是只好面色如土地应下了差事。

闻濯见他为人还算识时务一时间晴空万里,大手一挥拟了旨顺带散了朝。

这是闻钦登基以来同他这位皇叔一起上的第十七个早朝,也是闻钦头一回见他平时少言寡语、凶神恶煞的皇叔能够一口气说这么多的废话。

他知晓是因为什么,便只好等到忠臣都退散完了才问:&ldo;皇叔是为了沈宓?&rdo;

倘若他问的是&ldo;因为沈宓&rdo;,闻濯可能还会借着一时兴起多跟他解释两句,但他问的是&ldo;为了沈宓&rdo;,这四个字太过绝对,闻濯不喜。

遂拂袖起身,连个正眼都没留给闻钦便凌布离去。

转头……还是绕去了宁安世子府。

是带着册封侯府和世子的章程以及明旨去的,上头明令写着封礼的日子和授封的所有准备章程。

闻濯路上瞧了几眼,这明晃晃的纸上写的一片,实则多的是做样子的东西,他殷切极了地想拿给沈宓看,也只是因为想瞧瞧这人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算是怀着几分期待地来到宁安侯府门前,望见前院大门依旧紧闭着,如同大白天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藏着掖着找自在似的。

开门的管家瞧见是登门的是老熟人,客气话和撵人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请客进门差人去通报给了沈宓一声。

沈宓闻见消息时,正在院子里头一颗歪脖子树下午睡。

实则他方才起身,连早膳都未吃,装模作样地拿了本北辰野史杂文盖在面上,不到一刻便寐着了。

院里深秋寒风露重,他坦坦瘫在木椅上雷打不动,傍边儿上还站着上回闻濯私心留下来的两个近卫‐‐濂清和濂澈。

两人老远望见闻濯走近,率先行了礼。&ldo;殿下&rdo;的尊称出口,沈宓如同睡死了一般就是不醒。

闻濯好似也不计较,挪到他旁掀下来他脸上盖着的野史本子,随意翻看了几眼。

只见上头有折痕的一页写着‐‐

&ldo;逐野之战,北辰帝率兵三千,于西泠之畔大败敌军一万,俘获战俘一千、缴粮草百石,凯旋。&rdo;

野史野史,顾名思义也就是北辰上下疆土尚未统一平定之时,各地诸侯争霸程中所传下来的奇闻八卦轶事,里面大多数史事基本上都是没有事实根据,道听途说所记载在册,假多真少。

而且这页所载的北辰帝事迹,连个正经名讳都没有说,一眼瞧上去便像是个编的。

闻濯自觉无趣,随手又将本子扔回了沈宓身上。

沈宓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放浪不羁的坐姿将里衫蹭的松松垮垮,露出来的两截清隽锁骨实在有碍观瞻,见院内长的眼睛不在少数,严明的摄政王殿下便好心地伸手替他整好了衣衫。

闻濯从宫里来此,手指早教秋风卷的冷硬,方碰到沈宓温热的皮肤时,顿时就像沙滩的鱼望见了浅洼里的水。

他下意识愣了一下,又抿了抿嘴角盯着沈宓浅色的唇挑起了眉头,接着把手搁进了沈宓的颈子里,得逞一般蹭了一手掌暖和。

沈宓这下终于醒了,眉头紧皱着微有些不耐烦。

闻濯看的发笑,没忍住又勾起手指挠了他两下,紧接着便教沈宓一把抓住。

沈宓的手比他的还要冷,仿佛方才在外跑了两里地那个是他似的。

&ldo;好玩么,殿下?&rdo;

闻濯翻腕反握住他的手、毫不费力地揉在自己并不暖和的掌心,故意道:&ldo;我还以为知晓我来,你今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醒的。&rdo;

沈宓挣开他的手,扯了一把面上覆着的眼纱:&ldo;又不是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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