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去啊!这边境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一说完,东方瑾就知道自己说溜话了,赶紧瞥了眼那个气呼呼的人儿,许嫣儿正眯着眼盯着他。
“你说什么?边境在打仗?”
“没、没,我什么也没说!”那人依然盯着他,东方瑾顿时心里发毛,依她最近这火爆脾气,非得把这瑾王府掀了不可。但片刻后,一切都没发生,反而那火爆脾气的人有些奇怪。
“那好吧!”许嫣儿轻松地丢下一句话,起身就往外走,东方瑾一脸诧异,她怎么了?不掀他的王府么?
“喂,秦渊可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啊!喂?”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出了大厅,白如茵上前在东方瑾耳畔说了什么,东方瑾眼睛立刻挣圆,随即嘴角浮现一抹邪魅的笑。
一路上,白如茵苦口婆心的劝着身旁火冒三丈的人儿,直到将军府这话也没停止。
“灵儿,别动怒了,心平静些。”前面的人儿依然大步走着。
“灵儿,走慢点儿,小心脚下。”依然没有回应。
回到屋子,许嫣儿就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侧过身,掀过被子将自己捂在里面,一语不发。白如茵走进屋内,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灵儿?”埋在被子里的人不吭一声。白如茵坐到床边,轻手拍了拍被子。
“灵儿,秦将军故意满你这事儿,肯定是怕你为他担心,何苦为这事儿怄气呢?”
好半响,被子里仍然没有传出声音,白如茵以为她又睡着了,最近她一直都这样不是么?正起身准备出去,结果被子里却闷闷地传来她的声音。
“他总是这样,从不管自己的死活,从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担心他!”闻言,白如茵笑了笑,伸进被子将她的手拉了出来,捏着她的手腕,久久后道
“那么,你也可以满他一件事嘛。”被子被掀开,许嫣儿偏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什么事?”白如茵将手覆上她的小腹。
“这个。”见她似乎还是没有听懂的样子,白如茵笑着摆了摆头,这才挑明了话。
“傻灵儿,都快做娘了。”
这句话,一直到深夜,都还在许嫣儿耳畔回响。手不自觉的抚了抚肚子,口中呢喃
“我真的怀孕了?真的有孩子了?”虽然她知道,肯定会有孩子,只是没想到这么的快,以至于现在,她还感觉这不真实。
自那一天后,许嫣儿每天睁开眼,就会看见白如茵端着碗坐在床边。一见她醒来,便将碗端到她嘴边叫她喝下去。
“白姐姐,这汤可不可以少喝一次啊?”每天喝,都腻味儿了。照这样补下去,等秦渊回来后,她不得成猪啦!
“不行,一定要喝!你这么瘦,若不把身子养壮一些,会很辛苦的。”白如茵专心地喂她补汤。
“可是、、”我不是很强壮吗?咽下一口汤。
“你要把身体养好些,这样孩子也会健康。等秦将军回来,才能给他一个惊喜对不对?”嘴里边说,手中的动作依然不停。
“是这样没错。”
“那不得了,所以每天都得喝。”几句话下来,碗已经见底。白如茵将碗递给身后站着的玉儿,拿过帕子为她擦嘴。
“可是,真的好想他、、、”许嫣儿埋着脸小声咕哝,但还是传到了白如茵耳朵里。她将帕子放到一旁,握住许嫣儿的手,笑着建议。
“那、、晚上我们放天灯?这样就可以把思念传达给他了。”
天灯?孔明灯么?在现代,也有很多人喜欢放孔明灯,甚至有的地方把这个作为一个节日呢!想不到,这里竟然也有。
夜色迷人,缓缓秋风轻抚,带着荷塘里的水扬起层层涟漪,水面倒影着岸上的身影,灯火冉冉。
许嫣儿抓住白如茵帮她点亮的天灯,接过毛笔,在天灯上写下长长的一首诗,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相思诗,只愿遥在远方的他,也能够见到。
片刻后,许嫣儿松开手,天灯开始逐渐上升,最后越飞越高、越飘越远,带着这份情,远泊他乡。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