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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方子羽知道眼前的菲儿已经不再是她自己，是它，它已经完全占据了她，但方子羽并不死心，大声地呼唤着，试图用自己的呼声唤醒她，“菲儿，菲儿，你醒醒，是我啊！我是子羽！”

显然方子羽的努力是徒劳的，菲儿的眼神中依旧流露出它的残暴……

“哈哈！”一阵得意地笑声过后，那个忽男忽女的声音又冷冷地说道，“不要——再做——徒劳的——挣扎了！她——是——不会——醒的！死在——你——最爱的——女人——手中，你——应该——感到——是一种——幸福！”

“不！不！”方子羽并不是怕死，只不过他害怕它再继续加害菲儿。

“哼哼！你——准备——受死吧！”说着菲儿将短刀举到半空……

它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方子羽学过散打，而且身手还十分敏捷。但方子羽却始终无法对心爱的人下手，只是左躲右闪，找机会争取能降伏菲儿。它似乎也看出了这点，操纵菲儿猛烈地向方子羽进攻，而且奇怪的是，在它的操纵下菲儿似乎也会一些武功。

几个照面后，方子羽已经清楚地意识到降伏她并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简单。“我该怎么办？既不能下死手，又不能逃跑把她丢在这里！”正在方子羽分神的时候，短刀划肩而过……

方子羽惊恐地低下头，睡衣不仅被划破，而且上面还殷红了一片血迹。

菲儿见方子羽吃惊地样子冷笑道，“别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又是一阵猛烈地攻击，方子羽被逼得束手无策。到底该怎么办呢？

方子羽一个不留神，又被短刀划破了前胸，他想把短刀夺下，但却始终不能得手。渐渐地，方子羽已经看出这个畜生果然奸诈，它在故意耍自己，它在有意地激怒他……

汗水已经在方子羽的脸上驰骋，“不行，这样被动的挨打不是办法，自己必须采取主动，也许只有还击，自己和菲儿才有机会活下去。”

想罢，方子羽开始主动还击，但可怕的是菲儿既不躲也不闪。没有办法，方子羽只能将出去的拳头收了回来，正在他迟疑的时候，又一刀狠狠地划破了方子羽的胳膊。它简直没有人性，利用方子羽的弱点对他采取猛烈地攻击。

怒火在方子羽的心中一点点燃起，终于他忍不住了，一记左勾拳击中了菲儿的脸颊，鲜血顺着菲儿的嘴角流下……

“菲儿！”方子羽不禁失声惊呼，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了，下手为什么没有轻重。

菲儿用手轻轻地擦拭着鲜血，嘴角儿露出一丝诡异地微笑。

方子羽不想打了，也许他根本就斗不过它。它似乎也看出了方子羽的心思，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又是一阵凶狠地搏斗，方子羽渐渐地感到自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然而，在他偷眼观瞧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菲儿在它的支配下倒似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招一式依然透露着凶狠残暴。

“不行，这样斗下去我必死无疑，我必须想办法把刀夺过来。”想罢，方子羽集中精力，努力的寻找着机会……

果然，在方子羽的引诱下，短刀向他的左胸刺来，说时迟那时快，方子羽迅速地将身子一闪，趁她还没将手收回时，猛然用手抓住了她的腕子，然后想用擒拿的手法将她制住。然而她并不示弱，虽然手腕被方子羽紧紧的抓住，却依然使出全身解数与他周旋。

菲儿的功夫是方子羽始料不及的，真没有想到她竟然险些从自己手中挣脱，刀子依然紧紧地握在她的手中，方子羽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必须不能再有什么顾虑了。然而，令他吃惊的是，自己虽使出平生所学，但依旧讨不到半点便宜，短刀依旧在他身前划来划去。没有办法，方子羽只能用突然袭击的办法，也许只有依靠力量，才能将短刀夺下……

“哦，不！”在短刀插进菲儿胸膛的同时方子羽失声惊呼。

菲儿半躺在方子羽的怀里，鲜血将睡衣染红了一大片，她的面容是那样的苍白、憔悴……

“菲儿！菲儿！”方子羽痛苦地呼唤着。

菲儿努力地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痛楚地微笑，“子羽！”

“你，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看着她痛苦地样子，方子羽的心都快碎了。

“不！”菲儿挣扎着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摩着方子羽脸颊上的泪痕，“不，子羽，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方子羽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泪水不争气地从脸上滑落，“你不会有事情的！”

菲儿勉强地笑了笑，包含着几许痛苦和无奈，“子羽！照顾好自己！”

方子羽缓缓地点着头，心中突现从所未有的恐惧。是的，方子羽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从前一幕，欧阳雅芳，那个方子羽一生中第一个真正爱过的女人，也是这样慢慢地在自己怀中离去……

“子羽，它们——来了！”菲儿地眼神突然有些迷离，气息似乎也有些微弱。

“不，你不会有事的！”方子羽痛苦地抚摩着她的脸，泪水慢慢地滑落到她的身上。

她挣扎着将脸转向方子羽，泪水顺着眼角儿慢慢滑落了下来，“子——羽！让——我——看——看……”

随着她的手在半空中滑落，方子羽的心也碎了……

“不要！不要啊——”凄惨地声音在空气里回荡，方子羽的人仿佛被瞬间掏空。

“呜呜！呜呜！”方子羽的泪水已如泉涌，“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亲手——杀死——你——最爱的——女人，是不是——很——痛苦？”那个忽男忽女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