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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穿过阴凉的小径便到了水榭那边,老远便见到门上空荡荡的,那块刻着‘忆情居’的匾额竟被人摘走了,颜妃心中极为不悦,那可是王爷亲自选了木料,花了近半月的时间雕刻的,为此还弄伤了自己好几次。

“公主,瞧瞧谁来看您了”领着颜妃到了内室,舞碧挽起水榭纱帐,将它挂在门旁系着的白玉挂钩上,水榭中不知何时多了张桌子,摆满了消暑的瓜果,惜玉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青果子,听到舞碧的话懒懒的回了头,只看了一眼便又转了回去,依旧盯着手上的果子瞧。

“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颜妃见她转过脸,便以为是她不待见自己,只好按照礼节行礼。

桌边的人半响不说话,舞碧急忙将半跪着的颜妃搀了起来,正要说话,惜玉忽然吐出两个字:请坐。语气淡漠疏远,倒像是在吩咐人用刑一样,说是‘请’,倒不如说是在命令。

颜妃一愣,举目无措的看向旁边,舞碧嘴角高高扬起,抽回扶着颜妃的双手,侧身站在门旁,手掌翻转伸向水榭那一边,“娘娘请”

事已至此,颜妃只得揣测不安的进了水榭,随着舞碧的指引坐在了惜玉的对面,铺着锦缎的圆凳分外柔软,颜妃却全身僵直如坐针毡一般,完全忘记了自己来做什么的。

“娘娘,请用水果,听说这是今年的第一批荔枝呢,刚从关里运过来。”桌心放置了一个精致竹篮,装了满满一栏暗红色的荔枝,舞碧将它端到颜妃面前,试图化解尴尬的气氛。

“谢谢姑娘”颜妃绷紧的身子这才稍稍松弛下来,感激的朝着舞碧笑了笑,心中也不复方才的慌张,摘下了一枚果实朝着对面说道:“确实挺新鲜的,公主,您不妨也尝尝看”

久久得不到回应,气氛再次冷凝下来,舞碧只得再次化解,“娘娘您自己享用吧,公主她不喜爱甜食。”

看着惜玉手中握着的青苹果,颜妃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忽然见到桌上放了一柄漆黑的短剑,她又找到了个话茬:“公主这柄剑好生漂亮,是用来削果皮的么?”

“应该可以削吧,不过,用它削出来的果子,估计没几人敢吃。”惜玉这才接了话,食指中指一挑一转,剑便从桌上到了她手中,绕着拇指转了个圈才被握在手里,惜玉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丝冷笑,这柄剑,是用来削人头的

“也对,公主身份高贵,这普天之下能有几人敢让您为他削果子。”颜妃点头附和,以为她在摆公主的架子罢了,见她人精神了许多,便试探着问道:“公主,不知您为何将门口的匾额拆了?那匾额是王爷亲手所刻下的,一直被王爷视若珍宝,公主既然不喜欢,不妨让舞碧姑娘把它交给我,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一说起萧舒靖,颜妃忽然心安起来,说起话来也是井井有绪,丝毫不见慌张,诚挚地、满脸期待的看着惜玉。

惜玉眼神雪亮,如刀锋般掠过她绝美精致的脸,云淡风轻的说道:“一块破烂木头而已,能有多贵重,好像是被送去厨房当柴烧了。”

“什么?”颜妃失声惊呼,心头似是被泼了一桶冰雪水,浑身由内而外的冒着冷气,全身毫毛倒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忘记了尊卑礼节,起身抬手直指着对面的惜玉,责问:“你凭什么擅自做主拿去烧了,对你来说,它只是一块没用的匾额,可对于王爷来说,它却有着非凡的意义,他亲手刻上去的不光是那三个字,而是王爷心中那些难以忘却的过往,缅怀着自己年少时的情愫,怎么能用金银来衡量”

“你不是一直陪在王爷身边么,他还缅怀些什么?”唇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惜玉的眼神犹如鹰隼般闪亮,不带丝毫感情的盯着她看,十年前,他不是拼尽了全力来救你么,还需要怀念谁?

那对璧人携手穿越火海的场景,牢牢的印在了她脑海中,如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她用了一种最残忍的疗伤方式,一次次的将伤口撕裂,一次次仔细品味那份失望和绝望,让自己彻底的伤再彻底的醒过来。

她一次次的强迫自己去直视那画面,从最初的绝望,到后来的淡漠,那伤终于成了无关痛痒,她彻底的治愈了自己,到最后,她甚至会想,若换了是她自己,她也会选择那个名动天下、倾国倾城的才女。

不管过程有多痛,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所以她才能云淡风轻的直面往事,仿佛那些追逐嬉闹、天真烂漫的童年都是别人的过往,而她,则像是一个毫无干系的路人一般,遥遥的看着。

“他纪念的,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年少时的挚爱。”眼神忽然黯淡下去,颜妃轻颤的声音带着羡慕和叹息,宛如空谷回音。

上天总是会特别的眷顾一些人,云惜玉就是其中一个,无论是容貌、才情、还是性格,她什么都不如自己,却偏偏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是做错了,也会有人替她收拾残局。她的童年是伴着琴棋书画长大的,没有人问过她喜不喜欢,只是告诉她必须要学会,还要学得比别人好。而惜玉则像一只淘气而任性的猫,被大家捧在手心里自由而快乐的成长,可以没有烦恼的玩耍,没有顾虑的去闯祸。

“那你就更不应该来讨那块匾额,我替你烧了它不是正好么。”

“你可以烧了那块匾额,可你能烧掉他心中的回忆么?”颜妃失神的看着惜玉,似是在自己喃喃,又像是在询问,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过粉颊,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衫上,颜妃豁然苦笑一声,茫然的转身便走了出去。

“颜妃娘娘,您没事吧?”舞碧担忧的问了一声,颜妃却什么话也听不见,木然的踉跄着走出了门,舞碧回头看着桌边的人,身上方才那种锋芒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原来的慵懒而淡漠,仿佛利剑出鞘一瞬,随即又回到了鞘中。

“只会哭的女人,永远只是废物。”惜玉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忽然抬眼看着舞碧,眼神清冷而明澈,深处依稀居然还有着柔和的笑意,“舞碧,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些?”

别人的眼中惜玉有多狠、多厉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人曾数十天不曾说过话,曾在京城郊外的河中一坐就是十几个时辰,反反复复的搓着手,直到磨破了皮、鲜血淋漓也不停下,也曾在她脸上看见过那种消沉颓丧的死气。舞碧没敢看她,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惜玉,对不起。。。。”

“我想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我。”惜玉将剑收进袖中,冷冷的丢出一句话便起身出了门,如一阵风般朝着屋外走去。

敦煌城外黄沙漫天,一名女子孤身矗立在沙丘上,斜阳将她的剪影拖得很长,很远。女子单薄的身子骨如石碑般屹立在呼啸的晚风中,肆掠的风似是想要掀起她飘逸的纱裙一般,卷着她的衣摆裙角上下翻飞,女子只好一手置于身前,一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眺望远方行来的一骑蓝衣,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后,惜玉眉头一蹙:怎么会是他?

第十六章 心乱

第十六章 心乱

马儿带着一股小风沙载着主人来到山顶,马上的蓝衣来客手在马鞍上一按,矫捷地翻x下了马,半跪于地声音朗朗:“末将李烁,参见公主千岁。”

惜玉置于身前的右手微抬,示意来人起身,“将军不是随着送亲的人马回京了么?怎么还会在此处出现?”

李烁起了身,改为躬身抱拳,“启禀公主,嘉峪关的守将玩忽职守,圣上明察秋毫,已经下令将他处死,末将已于月前接任嘉峪关守备一职。”

“将军约我前来,可是皇上有交待?”已经把人安插到嘉峪关了?看来是真准备翻脸了吧,历朝历代有哪个帝王会容忍一个有兵权、有财富、有能力改朝换代的人存在?即便他流着与自己一样的血,也不行。

李烁点了点头,“回禀公主,自从你到了敦煌便了无音讯,信鸽也是有来无回,皇上万分担忧,末将明察暗访,终于明白了事因,公主请稍等。”李烁转身从马鞍上取下一个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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