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襄阳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说:“只在书上看到过记载,但是不是这艘就不好说了,据说这艘楼船,是三国时期东吴霸主孙权所造,后来遇到风浪沉到进了长江,怎么会在这里呢!他们又是怎么搬进来的呢!!?”
柴隐川竟然连连点头道:“这就说得通了,这船用的是楠木所造,楠木本就属阴寒之物,再加上沉江多年,水更是阴中之阴,难怪这船阴气如此之重。”
“啪、啪、啪。。”冷不丁的从身后传来一阵掌声,两人回身看去来人正是白面青年王温江。
王温江微微笑了下道:“想不到韩团长身边,还有这么一位能人异士,不过看来道行还不够,我已近身十步你们都没察觉!”
柴隐川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这人身上阴气这么重,要是平常莫说十步,就是百步开外我都能察觉,只是这艘船的阴气是你的万倍有余,你也借此得到掩护罢了!”
韩襄阳赶忙问道:“吴学究他们人呢!没出什么意外吧?”
王温江回道:“你放心,吴老头没事!他们运气好的话,这会儿该是回到上面了!”
韩襄阳想起张参谋还下落不明,又问他有没有见到,王温江摇头说没看到。韩襄阳听到吴学究没事,就懒得去管其他人了,现在更在意眼前的这条大船。
三人确定了底部没有暗门入口后,就着手讨论怎么爬上,这高达三四十多米的船身,王温江说他有办法,随后从包里拿出几个奇怪的工具,分别套在手上和脚上,就像壁虎一样,在平滑的船身上爬行起来。
看着王温江远去的身影,韩襄阳问道:“他是什么路数!你知道吗?”
柴隐川皱着眉说:“看他壁虎功使得这么漂亮,练家子是一定的但是来路真不好说,毕竟我和你一样才见到他!”
现在韩襄阳总算有时间,提出心中的困惑了,说道:“柴连长!不对!现在是不是该叫你柴道长啦!”
韩襄阳这么说是因为直到刚才,火升起时韩襄阳才看清柴隐川的穿着打扮,只是楼船对自己的冲击过于震撼,才没来得及细问。
眼前的柴隐川没有戴帽子,韩襄阳才看到,原本被他隐藏在帽子下的发髻,柴隐川身上穿的,是一件黑底金丝簪边交领法袍,袍外用金刚绳结绑成紧身硬靠,让法袍束身合体,加上背上一柄青铜饕餮纹护身长剑,更衬出柴隐川飒爽的英姿。
柴隐川不好意思的答道:“团长!不是我有心瞒你,其中难处一时也难说得清楚,时机一到你自然会一清二楚,妄团长见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韩襄阳还能说什么,又的补了一句说:“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能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吗?难道你以前来过?还有攻击我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柴隐川回道:“这个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首先我没来过这里之所以知道怎么走,完全是因为这里通道的布局,这里是按奇门遁甲中的“门”字诀也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你刚进来时应该知道,看似简单易认的路,想出去时却完全找不对路了吧!”
韩襄阳点头道:“是啊!本没有走多远的路,等回头我就找不到原来给炸塌的这个通道了!”
柴隐川接着解释道:“其实简单的说就是障眼法,你们刚进来的地方是外阵没什么特别,但你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内阵中,内阵就有门道了首先岔路众多,且没有参照物,内阵中的引路铜灯其实是催尸灯,里面是有机关的,燃烧一定时间就会自己熄灭,外阵的就不会自动熄灭这也是障眼法之一,让你们过于依赖反而不去做标记,再来就是通道做了很多的回路和死路,不懂法门的人进来就出不了。”
柴隐川顿了顿说:“攻击你的那个东西叫做‘蟊根屍’,是三螓联横这个邪教,用百尸蛊油拿活人炼出的,炼制过程极其残忍,一旦炼成这屍鬼能存千年不腐不灭,要不是你们点燃内阵的催尸灯,这屍鬼也起不了尸。”
见韩襄阳听得一愣一愣的,柴隐川笑道:“这些东西,一时对于团长来说是难以接受,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细说,那我回答你最后问的问题,就是我怎么能在黑暗的地方看得见路,我们道教管这个叫“开天慧”要有一定道行才可以纯熟运用,开了天慧后能闭目视物,修炼得道的甚至能窥探天机,当然小弟道行还不够!也只能勉强辩物识路而已。”
韩襄阳这下算是彻底的糊涂了,完全理不清头绪,还正想再问问的时候突然身旁“嘭”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铁锚掉了下来把地面砸出了个大坑。
头上传来王温江的喊声:“你们别愣着啦!赶紧的!顺着锚缆上来啊!”
两人到了甲板上就看到,等得百无聊赖的王温江握着三张硬弓一较劲”啪、啪、啪”三声脆响,三张硬弓应声给拉断了。
柴隐川拿起地上的断弓道:“你们几百年没有人养护,早就风侵虫咬腐朽不堪,我说你们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哎!”边念叨边摇头。
王温江冷哼一声:“别阴不阴阳不阳的,我没别的意思儿!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儿,我久不弓马练练手而已!”
韩襄阳再懒得去管他们,仔细的看着这雄壮的船楼,生怕看漏了什么,最吸引韩襄阳的是甲板上,八台上了弦的重型投石炮,赫然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好不威武。
船上建有一前一后两座宽大的重楼,前楼三层后楼为五层,两楼之间已五架拱桥相连,屋顶四角九脊八叠檐,一派秦汉庄重威严的气象。船头船尾各两根粗大的的桅杆,居中的主桅更是用三人都无法环抱的巨木所造,这可是一整根高达十数丈的上等金丝楠木啊!
王温江走上阶梯来到楼门前说道:“诸位!我们可不是来看景的,办正事吧!”
说罢轻轻触碰了一下大门,确定没有机关后推门走了进去,堂内除了几把椅子再没有其他东西,王温江没有上楼,直径走上了去主楼的船桥,韩襄阳无奈只能跟着,柴隐川倒也是这个意思直奔主楼而去。
主楼的大堂和副楼的成设几乎没有区别,除了几把椅子和条案外就再无他物,可这次王温江倒是走来走去仔细看了起来,而柴隐川也拿出了罗盘四处打量。
这两人都低着头做着自己事,不知不觉居然汇集到了一处,两人都险些给对方撞了个跟头,又是好一阵的斗嘴,韩襄阳反正什么都不懂,坐在椅子上休息倒也是乐得清闲。
两人消停后相视一笑同声道:“密室就在这里!”都指向了地面。
柴隐川退到一旁坐下道:“这机关消息不是我的专长,还是留给偷鸡摸狗的行家干吧!”
王温江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好气道:“你个装神弄鬼的牛鼻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柴隐川也不示弱喊道:“观察了这么久,我算是知道你是干嘛的啦!有没有装神弄鬼的咱们另说,但至少我没干过挖人祖坟,哪种损阴德的事!”
韩襄阳听糊涂了问道:“隐川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