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们是有其他用途的。”我装出很内行的样子回答说。
斯喀回到车里去了,年轻的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突然停下了手。“箱子上有血!”
啊,天哪,联合情报机构的训练真是完美无缺呀。“太可怕了!”我说。
我发疯似地冲到车子跟前,斯喀气冲冲地刚刚坐进车里。
“把手伸出来!”我命令道。
他正巴不得让我看看呢。他手上的确被装金块的箱子磨掉了不少皮,不过离流血还差得远呢。
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呵,”我说,“钢片儿!”我把匕首处那把刀子从袖口里退了出来,对着他的手掌就是一下!
他尖叫起来!
没等他回过神来,我又对着他的另一只手捅了一下!
他又是一声尖叫!
我刚把刀子缩进袖子,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就跟了过来。
“可怜的家伙,”我说,“钢片儿已给我拔下来了,你还是替他包扎一下吧,他这人干不惯粗活。”
鲜血从他手上汩汩地滴了下来。“怎么不早点说哇,我可以让他少受点疼的。”年轻的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说。
“有时候就得用点笨办法。”我说。斯喀瞪着我,眼里像要喷出火来,一阵剧痛袭来,他使劲地把手握在了一起。
年轻的比特尔斯蒂芬德医生敬佩地望着我,带着呻吟的斯喀进了医院。
我听到背后传来了说话声。“要好长一会儿哪,我有话对你说,能去前庭一下吗?那里没有别人。”是塔依尔寡妇。
我竟然还没有学得识趣些!她领着我走进了一间金壁辉煌的屋子,如血的残阳泻在白得发亮的地毯上。
她的一只脚钩住了我的靴子,我向后退去。
我用力过猛,带动了地毯,一尊龇牙咧嘴的丘比特雕像摇晃起来。塔依尔说话了:“你带他到这里来,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前天我们度过了最美好的一天。”她低吟道。我的帽子从洞开的窗口飞了出去。
我看见一个男仆神色诡秘地匆匆从身边走了过去。塔依尔低吟道:“我和普拉德一起度过了最美妙的一夜。”
我的一只手无力地抓住了地毯。她又说道:“真的,我们度过了最美妙的……美妙的……”
丘比特旋转起来!塔依尔的声音颤抖起来:“美妙……美妙……美妙……”
龇牙咧嘴的丘比特向后仰去,差点摔倒在地上。塔依尔的声音暂时恢复了正常:“他真是棒极了,你应该好好向他学学。”
我的上衣扑落在地上,我想把它拉回来,却怎么也够不着。她的声音又一次颤抖起来:“他太饿了。”我只好放弃了上衣。
丘比特又一次晃动起来。塔依尔说道:“太饿了……太饿了……太饿了……哇,哇,哇!”
我紧紧地抓住毯子,指节简直快要给折断了。“啊!”塔依尔嘶声叫道。
丘比特哗啦一声摔了下去。
男仆的扫帚荡起了一大片尘土。我终于把上衣抓到了手里。她的声音安静下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在床上有多么了不起。”
我蹬上了一只靴子。“承蒙你告诉我这些,”我说。和一个女人干这等事情时,她却对你谈起另一个男人床上功夫如何了不得,也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扫兴的了,真是没劲极了。“啊,不要走!”塔依尔说。
我刚刚穿上的靴子又一次飞出了窗子。“我还没有说完呢!”她叫道。
我知道斯喀又在看钟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