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夫人送这两盒膏子来做什么?”跟着明玉儿一同遭难的还有伺候她的一个小宫女。
明玉儿笑了笑,“这是春天里我同她跟着古方捣鼓的药膏,对龟裂最是有效,别看它臭,但用来抹手最是滋润。”
“怎么单单就送了这个来?”小宫女还是不解。
明玉儿却懂,这样的境况下,清兮还让她别忘了爱美,这是劝她不要就此心灰意冷。
清兮为明玉儿的事情烦扰心神时,商若兰那边却得了好消息,每年勾决时,皇帝照例都是会勾免一些的,商若兰父亲死罪免了,改罚流徙两千里,去障南服苦役。
这日商若兰刚得了消息就来辞太夫人,一进门就磕了三个响头,“太夫人对若兰的大恩大德,若兰只有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了,爹爹年迈,还要去障南服苦役,若兰想陪着他,一路照料。”
“这可怎么使得,障南是蛮荒之地,你这样的人去那儿,万一遇上歹人,不仅害了自己,只怕连你父亲也保不住。”太夫人自然不允。
“可是做女儿的,哪能顾虑这些。”商若兰流着泪。
“我好劝歹劝她都不听,执意要走,这几日她照顾向姨娘,自己身子都垮了,这再跟了姨父去,莫说照顾姨夫了,只怕照顾自己都照顾不了。”商若雯一旁也着急。
“可不是,兰丫头你听我的,你父亲想必也不希望你跟了他去受苦,你要舍不得他,我买几个丫头一路伺候他,不必你来得强么?况且你年岁大了,跟了你父亲去障南岂不更耽误?”
“怎么,兰妹妹要走?”二夫人踏进太夫人的上房就听得太夫人的话,因而出言问道。
“可不是,嫂嫂替我劝劝她吧,她死活要随了姨夫去障南。”商若雯也跟着商若兰抹泪道。
“这可使不得,你这样弱不禁风的身子如何去得那蛮荒之地?”二夫人一脸关切地看着商若兰。
“若兰知道太夫人和嫂嫂都是为我好,只是我心意已决……”
二夫人和商若雯都一脸期盼地看着太夫人,太夫人也为难,“你就算要去也得等身子好了再去,还是按我说的,先给你父亲买几个丫头伺候,府里再派两个家丁跟了去,等那边安顿好,有了落脚之地,适合女儿家去,我再让人送了你去,可好?”
“是啊,不说别的,就是我也离不开你,况向姨娘那身子要是没你照料,只怕要落下病根子,以后三叔回来岂不是怪我们?”二夫人打出了向姨娘的幌子,由不得商若兰不留。
这之后,商若兰更是将太夫人伺候得妥妥帖帖,随时去上房都能见着她,就连太夫人的鞋袜,她都亲手来做,比自家儿媳妇都还来得孝敬。
大中午的,各房的媳妇自回了院子,只有商若兰留在上房伺候太夫人,亲手给太夫人盛了一碗“海参当归补气汤”,“这海参补肾润燥、益气养血,除了男子需要补肾外,咱们女子也是需要补肾的,如果肾气不足,脸上就容易起黑斑。”商若兰一边布菜一边说道。
“这道汤男子吃了也极好,国公爷公务繁忙,二爷和四爷也都忙碌,所以我多做了些,一会儿让小丫头们送去。”
“还是你细心周到。”太夫人夸道。
“可不是,不知谁将来有福气娶了兰姑娘。”袁嬷嬷也开口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