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8……39!又是39!没算错吧,小伊万。”
排在第三位的伊万家男子使劲擦着汗,哆哆嗦嗦后放下一口气,勉强笑着说道:“阿婆,是39,没错,没错。”
老妪已经给第一的艾伯伦家、第二的张家以及现在这个第三的伊万家都数好了人头,都是39个。
那看来,排在第四位的三桥家,危了呀!
摇摇头,老妪可怜地看着三桥家的男子。投票者共计157人,另外三个队列都是恰好39,那剩下的三桥这里,人头肯定是40。
“小三桥,跟我一起数一下吧。”慈爱地笑着,老妪看着三桥家男子一脸死灰状的面容。
“是,阿婆……”没有半点波澜的语气,三桥像个死尸跟着老妪。
在另外三家男子的期待中,老妪数着人头……
“36、37……咦,38、39……是谁还没有站队的,赶紧过来!”
和三桥数完人头后,老妪发现数字不对。
三桥家的先是一愣,继而狂喜,都是39,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大逆转!
“艾伯伦家的、张家的、伊万家的,都过来。”
三人连忙又再次忐忑地小跑过来,和三桥家的站成一排。
“我刚才给你们数的人头,没有漏的?”
“没有。”“没有的。”“我这没有漏。”“确实我这也没漏。”四人很快给出答案。
“很好。”老妪扫视四周,“还有哪个小兔崽子没有站队的?赶紧过来!你们,也都给我看看,是不是自家里人,缺了谁?”
几个队伍里的村里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找着自家人。
“都在。”
“我们也一样……”
老妪还在细想,突然在远处房屋的角落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便拉住三桥家的,“小三桥,看看那,是不是你家哪个臭小子?”
“咦,我看看……阿婆,是我家孩子……臭小子!看见我了!还不过来?!”三桥家的和自己孩子两眼对视,把自家孩子叫了过来。
“给阿婆问好,然后好好选个看得顺眼的,去他们家排队去!”自家小孩过来后,三桥赶紧先一顿喝斥,接着他又疯狂暗示。
哪知道,三桥家的小儿子见到自己爸爸,害怕极了,但始终低着头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爸爸身边。
“干什么,躲在我身边干什么?排队去啊?”三桥家的惊恐万分,赶紧说道。
“哟,三桥,干什么呢别对着自己儿子发怒呀?”旁边张家的“看不过去了”,赶紧上来帮他儿子讲道理。
伊万:“是啊是啊,阿婆,我看这最后一票肯定是给三桥没说的……”
艾伯伦:“对对,阿婆,你看他儿子,铁了心要站在三桥这边的。”
三桥无法反驳:“我、我、我……”
老妪轻笑,“行,就这么办好了,三桥,这是村里的决定,你就安心地接下这个任务吧。”
三桥欲哭无泪。
……
“堇大人,这是这次的人选。”
老妪把三桥带到台上。
三桥的双眼被粗粗的布条绑着,看不见路,看不见人。
老妪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靠近巫女堇。
“来,拿着这根木棒,想着你眼前有一个大西瓜,用力敲下去。”
老妪拿来准备好的老粗老粗的木棒,塞到三桥手里,又示意巫女堇不要说话,免得听到声音的三桥下不去手。
巫女堇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她倒不是担心三桥下不下得去手,她更关心、更担心的是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到底顶用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