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人说话了,声音不似之前让人帮忙时阴柔,而是充满无赖的男声:“大姐,我就穿个女装,上个女厕所,你这是干嘛呀”,时萦手上更狠了“动作放快”。
等男人进了隔间,时萦拿过清洁用具稍微挡了一下门,自己快速的出了女卫,回到咖啡厅自己原来的座位,把叉子还回桌面,让服务员给自己换了杯咖啡和水。
时萦在咖啡厅略坐了十几分钟,就离开商场,准备步行回家。
这里距离她家其实不算远,地铁三站路,走起来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一路上她紧贴最右人行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唯恐有坠落的花盆或者其他东西砸到自己。
却在不得不过的最后一个斑马线上,被一辆闯红灯的面包车高高抛起,她在空中滞留的片刻,看到了车里那个被绑着的眼带惊恐的蓝衣服的女生,还有另外三个恶劣笑着的男人。
时萦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自己经历的意外,躲过了一个,就有下一个在旁边蠢蠢欲动。
“列车运行前方是南康门站,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从列车运行方向的右侧车门下车……”
列车到站,时萦收回思绪。这次她还是跟随那对母子下了车,却没有出站。
她站在旁边等了几分钟,下一趟列车到站,时萦上了车。
她的目标是五站后的园桥站,她还记得自己的伞。
时萦决定自己和这诡异的杀人回档事件杠上了,你是要打乱我的节奏影响我的生活是吗,我不同意,我偏要按原计划行事,这伞我非拿不可。
列车运行平稳,在二十分钟后顺利抵达。
“园桥站,到了”
时萦走出车厢,一时间竟然不太敢相信自己全须全尾的到了目的地。
修理店就在距离地铁口不远的巷子里,是个老店,店面不大,但开了很久,时萦也是被人推荐过来的,据说要新得新,修旧如旧,当然,价格也相当配得上这家店的手艺。
时萦的这把伞是外祖父的,她自己也没有使用过,时萦平时只用便利店卖十块钱的那种伞,有时候在地铁口会被卖二十。
外祖父走的时候交代时萦的父亲,让把这把伞好好留着,时萦的父亲自是无有不应。但时父日常繁忙,便让赋闲在家的时萦将这断了几根伞骨的旧伞送来修理。
时萦原来没有觉得这伞有什么问题,最多是一个半旧的古董罢了,品相这么差,也就只有纪念意义了,往出卖估计也卖不上价。
但经历了这一波三折,坐个地铁的功夫死了三回,她就开始怀疑这把伞是不是有问题。
古旧的伞,古旧的店,加上死了三回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是恐怖片的开始。
但这伞又不得不拿,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时父掏了一万多在修伞上,为了完成外祖父的遗愿。她不能任性让钱和遗物都打了水漂,不然回去怎么说?说她因为取这个东西死了三次,觉得这东西邪门,不想取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其次是没有拿到伞的时候她死了三次,虽然说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把伞有关系,但是根据这个buff叠满的情况来看,大概率是有关系的,如果她放弃拿伞,后面这钟事不停地发生怎么办,就一直这么死不死活不活下去吗,天天听那母子俩成语接龙吗。如此看来还不如去取了,看看后面事情会不会有转机。
而且话说回来,如果那股神秘的力量是想阻挡她拿伞,那她如果退缩了岂不是刚好合了对方的愿,它都弄死她三次了,怎么能让它舒如意,这伞得拿,必须拿,不拿不行。
第三章安远街
时萦胡思乱想着走进了巷子。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天色有些阴沉,说不定要下一场雨。小巷因为周边高楼的遮挡显得有些昏暗,路边几家店零星的开着灯,一切安静的有些过分。
时萦提高警惕走了进去。巷子不宽,只有三米左右,如果来一辆三轮车或者老步车,行人需要侧身躲避。
时萦就在避让一辆贴着接孙子专用的代步车时,抬眼对上了一双令人浑身发冷的眸子。对面那个男人应该是要出去,戴着黑色口罩和一顶鸭舌帽,身穿黑色夹克。
时萦暗自吐槽,这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自己,不戴口罩帽子或者只戴其中一样,平平常常走在路上,路人没人会管别人长的什么样子,而这位的全副武装,瞬间就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但同时,时萦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她现在的情况,遇到这样的人死亡几率一下子就暴涨了上去。她开始有点着急,想让面前的车快点过去,她好离这个不详的男人远一点。
代步车磨磨唧唧的开出去了,时萦和那个男人分别转身向着相反的反向走去。
时萦拿出手机确认位置,巷子应该是没有走错,修理店在251号,她现在的位置是179号,还得往前走。
之前送伞过来的是时父,时萦今天是第一次来这边,时父只让她拿着单子把伞取回去,钱他已经付过,时萦只需要出个人跑个腿就行。
时萦苦笑,她亲爹肯定想不到,自己女儿这趟跑腿已然跑丢了三条命。
时萦走一段就确认一下自己的位置,小巷的门牌分布不均,有的一个大店一个门牌,有的几步路就是三个门牌,她现在走到了203,还得往里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