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萦理了理策划书上的案子,给明天的直播大概构建了一个框架,便早早地休息睡下了。
周三,时萦起了个大早,昨晚她睡得很好,罕见的没有做梦,一夜熟睡到天亮,她到阳台跟骨灰盒打了招呼,又拿起喷壶给两边的花浇了水。
“铃、铃、铃”,刚准备出门吃饭的时萦放下外套,摸出响个不停的手机,“喂?老板,怎么了?”她下午才直播,这会儿给她打电话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时萦,下午的直播先停一下,中介找我要钥匙,得麻烦你回公司还一下钥匙。”老板语气急切地说。
时萦皱眉:“发生了什么?我马上过去。”
老板:“你先过来吧,中介还派人在公司等着呢。”
时萦应了句好然后挂断了电话,下楼出小区直接打了车到公司。
“时萦,钥匙呢?”老板看到时萦如同看到救星,忙迎上来问她。
时萦将装着钥匙的信封递还给老板,问:“怎么了这是?”
老板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拿过信封转身交给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说:“这是钥匙,违约金的事我会找你们主管,我们两家也合作多次了,希望不要因为这次意外情况而伤了和气。”
年轻男人起身接过信封,检查钥匙无误后笑着说:“当然,这次是突发特殊情况,违约金我们会按照合同赔付的,这点您放心。公司还等我回去交钥匙,我就不打扰您了,谢谢您了。”
等年轻男人离开办公室后,时萦看向了老板,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老板一改刚才的严肃,笑着对时萦说:“违约金他们要赔两万,你这次不用直播了,但工资给你照发,怎么样”
时萦点点头,不用干活白拿工资自然是好的,但中介公司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直播几个小时,他们要用房子完全可以和自己岔开时间。她向老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板喝了口茶,砸吧了一下嘴说:“他们打电话问我去了那间房子没有,我想着你下午才直播,就说没有。他们说那间房领导答应了租给别人,下面主管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租给了我们,现在领导要钥匙,他们赶紧过来亡羊补牢。”
时萦:“他们中介应该是有备用钥匙的吧?有必要问我们拿钥匙吗?”
老板摇摇头,拍了拍自己泡着茶水的保温杯,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告诉我们的理由能有半分是真的,我今天把这个保温杯吃下去。反正事实是他们违约,掏钱就行,别的我才不关心呢,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他们还问我们去了那间房子没有,去不去的影响给他还钥匙吗?这里明显有猫腻,但生意人嘛,看破不说破才对。”老板说到后面嘿嘿一笑,白赚两万谁能不开心呢,管他们要钥匙干嘛呢。
时萦点点头,没有告诉老板自己已经去过了那间房,反正钥匙已经交出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跟着装傻就完事。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对了老板,我这算加班吗?车费报销不?”时萦起身欲走,又想起车费,回头问老板。
老板无语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但又想到今天的额外收入,摆摆手大气地说:“报,车票收好,月底给你统一报。”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已经走到门边的时萦说:“今天就算是给你放带薪假了,你明天也不用过来了,我到时候把策划发你邮箱,后天记得按时直播啊。”
时萦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语,一瞬间有了一种即将出副本的感觉,她答应了一句,伸手去拉门把手,眼前疏忽一变,手中的门把手就变成了酒店座机的听筒,因为长时间的没有动作而出现长长的“嘀——嘀——”的忙音。
时萦眨了眨眼,将听筒放回座机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起身准备找破伞算账。
伞还悠闲地在阳台上看城市夜景,时萦悄无声息地从后面偷袭,一把握住了伞柄,伞试图挣扎,但挣扎不动,时萦用左手拍了拍伞面,恶狠狠地说:“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我只不过想先吃顿饭我有什么错!破伞你知道我在副本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伞轻摇伞身,从时萦手里挣脱,飞进房间,示意时萦查看它新得的吊坠——只能看得出是黄铜的材质,样子已经成了和别的吊坠一样的水滴形。
时萦想不到她在副本里接触的什么东西是黄铜的材质,但她知道这件事要怪谁:“破伞,就不能让我看一眼再拿过去吗?差我看的那一眼吗?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是谁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应有的尊重?”
伞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好像是在展示,又好像是在敷衍,但绝对不是在尊重。
第105章广场
晚上九点多,时萦和伞坐在阳台上,一个玩手机,一个看夜景,互不打扰,好不惬意。
时萦正在翻看手机上留着的程天翔发来的短信,还是空白的发件人,短信内容一条不少,又看了看通话记录,和安叔、和老板的通话记录也都在。
看来这次进副本手机是实实在在带了进去,也是的的确确带了出来,没有丢失任何信息,以后进副本能带的话还是尽量带上手机。
想到这里,时萦用脚尖踢了踢前面的伞,说:“以后能在我拿着手机的时候再送我进副本吗?不带手机干什么都不方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