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容从头上拨下喇叭花神送给她的那只银簪交给羽懿“你只须将这支银簪插在祁宵的头上,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祁宵便会失去对我所有的记忆。
“为什么?你不后悔?”羽懿双手接过银簪感激的望着,她知道羞容对祁宵的爱恋也是痴情万分
“不后悔,我已经在一天之内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如果欲望太多,又怎么会有完美”
羞容望着羽懿开心的离去,转身朝牡丹家族的墓穴一步步走去。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扭头一看,是位美丽的已近中年红牡丹。
“你真美”羞容由衷的赞叹,从这位牡丹仙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让她如此牵绊迷恋。
“你……是在喇叭花族长大的羞容?”中年的红牡丹慢慢的走近,双眼紧盯着羞容,象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是的,喇叭花神是我的母亲”
“母亲?你称那种下等的花神为母亲?”
“喇叭花神给了我一千年的哺育,我虽为花妖,但成长中并不缺少母爱”羞容坚定的迎着红牡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喇叭花神是羞容的母亲,羞容将永生以此为荣。
中年的红牡丹低下来久久不语,半晌,突然盯着羞容问道:你恨你的亲生母亲吗?是她弃你而不顾令你千年来尝遍了万般苦“
“以前恨,但现在不恨了,也许母亲生下我时,也怀着一种无奈,我受尽了一个花妖的委屈,也理解她心中的苦”羞容笑了,当她明白什么是爱时,也学会了宽容。
“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可抱抱你吗?”中年的红牡丹以一个近似哀求的口吻征求着羞容。
羞容微笑的眼角却淌出了眼泪:“你当然可以抱抱我,因为,你是我母亲”
“你??怎么知道?”
“你有着与喇叭花神一样的眼神,我知道那一种关怀叫我母爱”
十个时辰后,羞容刚从梦呓中清醒,她四处寻找,却看不见那个中年的红牡丹。母亲?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否真的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只是那个中年的红牡丹的影子这么多年一直映在她的脑海中,不管真实也好,虚幻也好,最后的告别终于圆了她最后一个梦。
十二个时辰后,羽懿按着羞容所说的方法将那枚银簪悄悄放入祁宵的头部,在心中默念羞容的名字,洗去了她在祁宵脑海中所有的记忆,羞容则独坐在牡丹家族的墓穴将那些记忆溶进自己身上的花瓣中,看着它们一片片的脱落,每掉下一片便看到祁宵的影子,从花蕊到萼片都如钢刀割在肌肤般的剧痛,当最后一片花瓣飘舞着落地时,她的花魂也飞进了牡丹家族的墓穴,墓穴口的花牌上多了一条记录:
花名:红牡丹花寿:一千年母系:牡丹家族血统:贵族
鬼话连篇
第一百八十一章
邪灵
“铃”清脆的铃声从办公室传过来,时针正好是下午五时。大家都是一惊,经理室更是窜出一条气急败坏的身影:“安安,你太过份了,居然在办公室放闹铃!看着胖经理的杀人目光,大家有些同情安安的下场,而那个始作甬者却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我只是提醒你下半时间到了,你休想再延时将自己手头无聊的工作要我来完成,再说,我们已经加了一个月的班,你答应从这星期取消加班,正常休假的,我怕你忘了,才好心提醒你!“你……”
安安的振振有词让胖经理气得大脑一阵空白,又理屈词穷,只好无力地挥挥手:“好了,都下班吧!办公室里一片欢呼,安安拎起手袋对着经理招手再见,她案上的电话响起来,安安忙返回来抓起听筒:“你好,奥克公司!话筒那边是个微弱的女声:“安安,你还在么?没下班吧?我是羽儿。”
“羽儿呀,我今天终于争取到按时下班了!安安一面说一面对胖经理作了个大鬼脸,对方则视作无聊的回敬她一记白眼。“什么?你在医院呢?怎么了?”
安安大叫。“你现在来吧,到时我再和你细说!羽儿的声音透着乏力。“好的,我马上就到!安安收了线。正要起身离去,发现窗外飘起细雨。不禁暗呼倒霉,转身一瞧胖经理还没走呢,赶忙升起一朵灿烂笑容走进他。“作什么?笑得如此不怀好意?”
胖经理防备的问。天知道上这贼丫头的当多少回了,看她这样子八成要自己开车送她。果然,“经理,反正您也要下班回家了,顺道送我去一趟医院好么?”
最后,苦命的胖经理很认命的作了安安的私人司机,到了病房,安安吃惊的看到和昔日判若两人的好友。羽儿细致美丽的小脸憔悴不堪,往日的红晕也变得苍白。“天呀!羽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门旅游一趟就变了个人呢?”
安安心疼的大呼小叫,胖经理受不了的要她注意病房的安静,却被她赶出房间。“我就是在这次旅游中出的事!说起来都怪我自己呢。”
羽儿苦笑道。“怎么说?”
安安不解。“你知道,我平时就喜欢一些看来古里古怪的小玩艺,在一个小镇上我看中了一个小小的木雕,是个女孩半身像,做工很细致,我就留下来了。不料从那天开始我就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整天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直到旅行结束还是如此。我觉得有些不对头,我虽然看起来瘦弱些,可是身体很好,几乎没生过病,还有我感觉房间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存在,总觉着暗处有双眼睛盯着我,我很害怕,有一晚,我快睡着时听到一阵细碎的笑声,朦胧间看见一缕白影自木雕中钻出,那白影扑面压过来,我用仅存的意识大叫,惊动了妈妈,才逃过危机。妈妈说黑狗血可以避邪的,转天就帮我找来一盆黑狗血,我把木雕放进盆里,没想一瞬间象爆炸一般,血光四溢,我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醒来就在医院里,妈妈说木雕又好好的回到原先的桌子上,家人都不敢进我房间,我害怕极了,安安,我怎么办呢?”
羽儿的泪水令安安不忍。“别急!我们先想办法,找找专门接触这种怪事的人。”
安安抚慰好友。“这种事一般说出来没人信的!羽儿情绪一就很低落。安安灵机一动:“好了,眼前就有人化解危机。”
窜出病房,在走廊唤醒打盹的胖经理,把他拽进来:您老人家不算是大悲院的居士么?帮个忙呀!尚未清醒的胖经理问明起因后想了一会儿说:“要等我改天去院里问问老师傅才行呢,安安,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又不会降妖服怪。”
临走时,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