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看慕悦音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马上没几日就要比试了,说耶律兄妹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都毫不夸张,慕悦音这时临阵磨枪,且不说突击训练的结果会如何,起码总得保证能骑在马背上不掉下去吧。
慕悦音哪里知道萧逸的用心良苦,她觉得郁闷极了。
一大早就有人守在慕家门口,说宫里派人来接,害慕悦音以为是萧太后的病症出现反复,那日明明在她的施针后已经渐渐好转,不仅心率跳动恢复如常,且胃口也变好了,直拉着慕悦音说体己话,弄得她挺不好意思,因为毕竟若是没有慕悦音的药方,就不会被趁人之危。
萧太后倒是看得开,还说,命里无时莫强求。非常淡然,挺让慕悦音受教。
所以慕悦音在脑中一个劲劝自己淡然冷静,不就是骑马嘛,是不会吃人没错,但是会踢人啊……
再多的心理建设都在这匹健马面前显得毫无是处,慕悦音看着萧逸一个飞身上马,从上往下睥睨着看她,厉声说道:“赶紧上来!”
啊……慕悦音真想哭啊,马夫已经给她准备好了脚蹬,就等着她一跃而上了。
“慕大夫别害怕,她很温顺的,你跟她说话她会有反应,你如果越害怕,她越能感受得到。”马夫抚摸着母马的鬃毛,本来焦躁的母马已经变得温顺不少。
即使是这样,慕悦音还是十分害怕,但她谨记马夫说的,千万不能在健马面前露怯,越是怯懦它越能感觉的出来,就算上了马背,还是会把人摔下来。
“我扶着你,别害怕。”
瞅见慕悦音还是犹豫不决,萧逸朝着慕悦音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深邃的眸光中闪现一抹坚定。
那只白希修长的手展露在自己面前,慕悦音内心纠结万分,终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满手柔荑的触感,一片滑腻,萧逸来不及感受,就一个很大力将慕悦音拽到了自己身前。
慕悦音被底下的马夫也拖了起来,借着萧逸的力道,很稳当地一屁股坐在了马背上。
“啊!”
慕悦音还是忍不住震惊得呼出声,而且马背上高度实在从地面上看无法想象。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匹母马就被萧逸吆喝着走了起来。
慕悦音只能紧紧拽着面前的缰绳,双眼只敢盯着马的后脑勺,坐的非常笔挺。因为她怕一个摇晃就将身子靠在了萧逸怀里。
“放轻松,别太僵硬,就感觉自己是在奔跑,双腿夹紧了,我们要让她跑起来。”
温热的声音透过慕悦音的耳畔传过来,慕悦音很怕痒一样赶紧缩起了脖子,结果惹得萧逸拽了一下缰绳,这匹母马就沿着养马场飞速得狂奔起来。
慕悦音刚开始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敢睁开,只听讲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
突然马蹄抬空,失去身体重心的慕悦音上身倒栽,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滚下去,却被身后的萧逸一个快手扶住,单手扶住慕悦音瘦弱的身子,一只手使劲拽住了缰绳。
“啊,不行,太害怕了,我要下去,不比了,什么狗屁比试!”
慕悦音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好不容易睁开眼确认自己还活着,一下子情绪有点失控,连粗话都蹦了出来。
只听得她头顶上那人发出一声轻笑,像是戏谑的口吻:“这你就害怕了?刚才你只是没有拽住绳子,还有,你双腿已经悬空,这样在奔跑的时候会很不利。”
虽然萧逸一直耐着性子教慕悦音怎么骑马,慕悦音还是惊魂未定,这下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健马已经从刚才的飞速缓慢下来,沿着马场边的草地踱着步子,慕悦音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
倒是没想到,安稳靠在萧逸的身前,温热的感觉从他的胸膛一直渗透到她的脊背,被萧逸坚实的臂膀环绕在前,慕悦音一下子觉得害羞不已,心脏像是漏掉一拍,可感觉心跳是那么快。
萧逸见慕悦音不再挣扎着下去,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她的后劲也蔓延一片红色,延伸到了耳后。
不难想象慕悦音的俏脸现在已经是通红一片,萧逸不禁嘴角上扬,像是十分得意般,又将手中的缰绳拉进,健马突然飞奔起来。
慕悦音毫无准备,又怕发生刚才的意外,只得将全身都往后仰去,不得不将自己完全交给了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