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听说了这事,和胡子专门买了东西看雅琴。
雅琴的腮帮子肿起多高,一脸病容地躺在床上,见刘明和胡子进来了雅琴赶紧挣扎着下床要给他们倒茶,刘明赶紧拦住她。雅琴只穿了件低胸的素花背心,一弯腰就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连|乳沟都看得清清楚楚,胡子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雅琴虽然满脸的憔悴,但依然别有一股的丰韵。
胡子对雅琴佩服的不得了,一个劲地对卧床的雅琴说:“嫂子,你真有种,胡子打心眼里佩服!”
刘明让雅琴去派出所报案,告民权侮辱雅琴,但雅琴觉得没什么用,民权和派出所的人都是哥们,告了也不会有人理。
雅琴觉得反正砍了那个狗日的,也值了!
“对民权这个狗日的就得往死里整,砍!把那个狗熊往死里砍!”胡子在一边附和雅琴。
“你别在这添乱了!”刘明说胡子。
胡子现在事村干部了,在村子里胡子第一个听刘明的领导,见刘明训斥自己,胡子就闭嘴不说了。
“雅琴这次把民权砍的不轻,就是雅琴肯不告他,他也未必会放过雅琴!民权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刘明说。
“嫂子,民权那个王八蛋再来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上次揍他揍的不过瘾!”。胡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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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晚上回家和淑芬商量。淑芬说:“雅琴就是告到派出所也弄不倒民权;因为民权并没强Jian她。至于说民权怎么侮辱雅琴又没有人看见做证明!而雅琴光着身子砍民权倒是村子里的人都见了!民权和派出所的人都是哥们,告了倒不如不告。”“那民权以后报复雅琴怎么办呀!”刘明着急地问。“不去告,并不等于不威胁着告,现在村子里都知道民权的禽兽行为,他也肯定担心着呢!你去拿这事威胁他,如果他不承诺放过雅琴,就支持雅琴去派出所报案,他肯定会让步的!”
见民权满身是血的跑回家,彩萍可吓坏了:“权子,你…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啊!”彩萍一边惊叫一边找了些纱布帮民权暂时包上。“他妈的,雅琴这个臭婆娘,真他妈的够狠呢!狗日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彩萍一边帮民权包伤口民权一边不住的破口大骂雅琴。“权子,你伤的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好好的看看吧,咱家又没什么药!”雅琴竟能把自己的老汉砍成这样,彩萍很怀疑:那个小婆娘,十个加在一起也不是权子的对手啊!“去个鸟医院,你去刘庄的诊所里拿些绷带和消炎药就行了!记得别说是给我买的!”民权裂着嘴巴说。彩萍赶紧骑着踏板摩托去刘庄的诊所里买了些伤药便往回赶,走到村口的时候迎头正碰见小红骑着车子过来,小红大老远的就和彩萍打招呼,彩萍只好停下来。小红和民权家有些亲戚,平时很奉承彩萍的,两人关系处的很好。“婶子,我权叔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小红关切的问。“伤倒是不重,就是流了不少的血!对了,小红,你知道你权叔这回受伤是怎么回事吗?他跟我说是雅琴那个小寡妇砍的他,雅琴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伤了权子呢!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彩萍看着小红问。“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才村子里好多人都看见雅琴光着身子拿着菜刀追着权叔砍!”小红说。“啊?怎么会这样!”彩萍觉得好难堪。
帮民权上好药包好伤口,彩萍憋的实在忍不住了:“权子,你和雅琴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雅琴会光着屁股追着你砍?”彩萍盯着民权。“什么怎么回事?烦死了,问个屁!”民权不耐的翻过身子不理彩萍。“是不是你去勾搭那个小寡妇不成,倒被人家砍了?”彩萍的声音越来越大,“哎呀,你烦死了!闭嘴!”民权大声的叱喝彩萍。“说啊!你倒是说清楚啊?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寡妇了?”彩萍板着民权的肩膀用力的摇了起来。“啪啪!”民权挥手两个嘴巴把彩萍抽倒在地上:“臭娘们,皮痒了你啊!滚一边去!”“呜呜呜呜……!”彩萍坐在地上捂着连痛哭起来。
民权在家养了半个月才把刀伤养好,这期间刘明和祥叔带着胡子来看了他一次。
民权当着刘明的面大骂雅琴,威胁一定要收拾雅琴。
祥叔气的指着民权的鼻子就骂了起来,胡子掳胳膊纨袖子地要揍民权;刘明赶紧上去拉住了胡子。
刘明按淑芬的话威胁民权,民权果然立场软了下来,最后民权同意私了:以后不再去骚扰雅琴,这次的事情绝不报复!当然雅琴也不能去派出所报案!民权终于在刘明面前服软了。
煎熬
根生在医院住了不到两个星期就回来了。医药费实在太贵了,工头给的5000元几天就没了,家里又陆续交了七千多块!老四心疼的直跳脚,嫌花钱多天天和水灵闹腾,根生也死活不愿再住,水灵只好同意不顾医院的反对接根生回家修养。
可可和杏花一起去看根生,根生的胳膊还打着石膏,头上缠满了纱布。
根生说哪都不疼了,胳膊长上了就可以干活了。
水灵说她找见了一回周大义,她给他跪下磕头求他给点医药费,可周大义根本不理他,叫了几个保安把她拖了出去。
水灵还说杏花他们看见的那个被抬到医院外面的民工死了。
水灵说那民工太可怜了,最后身上的伤口都化脓长了蛆,火化钱还是他的工友们凑的,太惨了!
“根生!来吃点东西吧!”水灵端了碗奶粉炖鸡蛋坐在床头,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根生吃。根生躺在床上,机械地吃了几口就摇头不想吃了。“根生,多吃点,你身子虚,要好好补补!来,张口,把这碗都吃了!”水灵边说边继续喂根生。根生不忍拒绝水灵,勉强地张口艰难地吃着!奶粉炖鸡蛋,平时娃娃们都吃不上,可现在根生吃在嘴里象吞苦水一样艰难。头痛,痛的根生觉得脑瓜仁生疼!心烦更烦的根生难以入眠。在外面干了近半年,钱没赚几个倒让家里花了这么多钱!老四最近整天和水灵吵闹,天天骂根生败家,弄得水灵天天的抹眼泪,根生死的心都有!要不是水灵贴着心照顾自己,根生真想死了算了!
“你这王八羔子脑瓜被砸破了还成大爷了!奶粉炖鸡蛋你当苦药水喝呀!”老四掀帘子进来了,见水灵喂根生吃饭忍不住眼睛冒火,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小王八蛋就是个败家子!放着家里好好的你偏要到外面瞎折腾!在外面半年了,钱没给家里赚几个,倒砸破脑袋瓜子跑回家了!有种你死在外面呀!死在外面人家还给一万块安家费,老子还能借你点光!”老四边骂边走过来拉开水灵。根生痛苦地侧过脸去,闭上了眼睛。“别给他吃!这么好的东西他还皱着眉头当药吃!你是大爷呀!这些天你折腾的老子天天往榆树镇跑,象孙子似的求爷爷告奶奶地给你要医药费,水灵为了给你要医药费,给那个姓周的磕头头皮都磕破了!你成了这家里的大爷了!两个星期家里就花了八千块!我开三轮倒腾一年也赚不来这么多呀!你还拿脸子给我看,我揍你这兔崽子!”老四边说边挥手要打,水灵扑上来哭着拉住了老四:“爸,你别闹腾了,根生伤成这样,他能好受吗?你当他愿意这样吗?都是一家人总闹什么呀!你把他闹死了,我以后怎么活呀!”水灵拖着老四的胳膊呜呜痛哭起来!“你这个兔崽子气死我了!你混蛋!”老四摔手走了出去。水灵抹净眼里的泪水,走过来帮根生搽眼泪,根生的泪水把半个枕头都浸湿了!“根生,别难过,爸就是浑人,你别放在心上!”水灵边给根生搽眼泪边安慰他。根生没说话,侧着脸用背对着水灵一句话也不说,但身体却不断地抽促着,泪水不断地涌出来,浸湿了水灵给他搽眼睛的手巾!水灵见了,眼泪又止不住要往外涌,赶紧一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泪水,一边哄根生。
这时老四挑开门帘又进来了,拉着水灵就往外走。“爸,干什么呀!”水灵挣扎。“别理这兔崽子!走,睡觉去!”老四拖着水灵就走。“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呀!你先走!”水灵边挣扎边叫。“收拾个屁,走,回屋睡觉!”老四不顾水灵的反对强拖着水灵出去了。
根生挣扎着想坐起,才勉强坐起来就觉得头痛欲裂,眼睛金星直冒向后一仰就晕过去了。
“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要么让我马上就死,要么让我马上就好!别再折磨我了!”根生觉得似梦似醒,迷迷糊糊地在心里一直祈求着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