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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关起门来迅速把记忆棒里的数据浏览一遍,薛放意外发现一条和自己有关的新闻:
【议长容涣重伤入院,下议院常规会议将推迟到本月29日。】
一条旮旯拐角里的简讯,如果不是因为名字,薛放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容涣……他父亲在他15岁时因为重伤住院,他怎么不记得?
薛放认真回想,他只记得那时候父母刚离婚,他被送去严格的寄宿学校,周日才能回一趟家。
很奇怪。他翻了其他新闻,发现值得关注的只有这一条。
晚饭时间,容免匆匆赶回来,刚坐上餐桌就被薛放开口问:“姑姑,您记得2164年3月21日我父亲为什么重伤吗?”
容免拿起勺子的手顿了下,视线锐利,“那时候我在基层,六年没回过家。”
“您从小时候起就有记录日记的习惯,能不能帮我看看……那天发生了什么?”
容免一针见血问:“为了缪寻问的?”
“是。”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容免离开座位,直接吩咐佣人把餐送去她房间。
这句话听起来表面上是拒绝,但以容免的脾性,从来不会多说半个字废话。薛放思考一会,身体猛得一震,想出一个办法,当即开了飞舰出门。
眼看已经接近晚上10点,国安局哨兵所的宿舍却还热闹。
有哨兵参加匹配绑定成功,一群大小爷们单身哨兵开酒狂欢,为他庆祝最后的单身之夜。
桌子搭成的简易台子上,次席哨兵和领袖哨兵正在掰手腕,谁输了谁干掉烈酒炸弹。
“领袖!领袖!woooo——”
混乱的欢呼声中,缪寻赢得胜利。他站起来,忽然朝墙的方向凝视,接着莞尔一笑,兴致盎然地抢过输家的烈酒,昂脖子一饮而尽,擦擦流下脖子的酒液,跳下桌子往门口走。
“领袖赢了就跑!”
缪寻回身打字:“老情人来找我。”
还没等其他人问是老情人是谁,“猎豹”的身影就瞬间消失。
缪寻来到离宿舍一公里外的小公园外,薛放看到他,快步走过来,顺带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没听到。我可是戴着头罩,顺着宿舍区边缘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连上你的‘信号’了。”
“猫”弯着腰,朝他哈出一口酒气,被薛放皱着眉头抓住手臂,“你胃不好还喝酒。”
“我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缪寻轻描淡写说完,走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旁,掏了掏口袋,终端没有网络来付钱。
薛放更加担忧:“别喝可乐,饮料和酒精混在一起更容易醉。”
缪寻没理他,现场抓住一个路人,笑着打字问他:“可以帮我买瓶汽水吗?”
“猫”穿着清凉的背心,跑过来时微微出汗,被小公园暗黄色的灯光一打,暧昧而昏沉,很像晚上来招客的……
被他拽住的男人像中了咒,结结巴巴答应:“啊可以,要喝什——”
后半句话没说完,是因为被醋意大发的薛老师用精神触手揍昏了。
“我给你买给你买!”薛放疯狂刷卡,大有掏空售货机的架势。
缪寻懒散靠在机器上,开了一瓶可乐,“你喊我出来要我帮什么忙?”
正在掏饮料的手停住,薛放站起来,换了副认真一些的语气:“缪缪,你是我的哨兵。”